敬重与工作上的支持,最明显的是工作服不用自己洗了,灶台不用自己收拾了,每天都干干净净。
那时老谭已经和林燕租房子住了,只是还没结婚。俩人过着清贫而快乐的日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老谭和马姐、金姐的交往都告诉林燕,林燕也认识俩人,所以很放心。
对一个厨子来说在饭店工作难免要接触女人,且大部分是相貌姣好的。相对来讲饭店是比较开放的地方,男女私情的事多有发生,能够管住自己就不错了。
这不是说人性的坠落,只是餐饮服务作为一个特殊行业的特殊环境所给人们造成的一种惯常看法——总要把服务员和酒店的小姐相提并论,把厨子说成流氓。
不是有那句话吗,十个厨子九个骚,一个不骚大酒包。
呵呵,没办法的事。
我们看惯了中年夫妻的纯友谊现象,也看惯了周围人的浮躁和隐秘或不隐秘的婚外情,就希望在小说和电影电视里欣赏忠贞不渝,并为之喜极而泣或悲伤落泪。
但生活是现实的,现实往往叫人无奈和想去挣脱,很自然。
犹如人们对一些蹩脚明星的关注往往超过对为社会创造价值的科研工作者的关注一样,忽略现实的、真实具有意义的东西,甚至自欺欺人的不去承认,而去满足那种遥远的、永远也满足不了的虚荣。
等回到现实中的时候还得继续日复一日的日子,像遭罪一般挣脱不了。
有的人一辈子这样,把所谓的遗憾带入坟墓;有的人则幡然醒悟一笑了之,知道当下所过的才是日子,于是更加热爱生活。
快乐很简单,幸福也不复杂,心知心明而已,别人说没用。
当老谭讲到得了癌症时金姐禁不住睁大了眼睛,关切的问现在咋样了。于是老谭给她讲了两年时间的抗癌经历,不胜唏嘘。
“现在都好了?”金姐问。
“好了。”老谭说:“主要是发现的早,初期,找的又是中医,要不然不能好这快。”
“真吓死我了,听着就头皮发麻。”金姐指着自己的左乳说:“知道我为啥在阳春不干了?这长了个瘤,吓坏了,起初以为是乳腺癌呢。
后来确诊不是做手术切下去了,手术后我回老家养着,养病的时候没事,在县城闲熘达相中个门市,就租下来开了拌菜酱菜馆。”
金姐的拌菜手艺一半是家传的,另一半是马姐教的,至于酱菜是跟老谭学的。
她的小店只卖三种酱菜:酱猪蹄、猪耳朵、酱牛肉。由于味道好很快成了县城的一绝,赚了些钱,并买了房子。
“小城市不比省城,人流有限,一天就那些人,使劲挣能挣多少?够吃够用就得了,还稍有富余。但小城市有一样好处,悠闲。不用像省城似的紧张,总绷着根弦,连觉都睡不好。”金姐说。
“那是。”
“要是不动迁我还能干,动迁了没办法,再说干这些年想歇歇了,钱还有挣够的?呵呵,是不?”
“是。”
“在家闲半年,闲的无拘六束的。正好金子整了这个烤肉店,见我闲着叫我过来帮着料理厨房,给的也不少,就过来了。
没成想还过来对了,不过来的话我还得盘店,这疫情干啥能好,纯得赔。”
“不过来咱姐俩儿上哪见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