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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山一样的镇远伯骂道,
“狗奴才,怎么不走了!”
车夫指着面前,结结巴巴道,
“伯……伯爷,您看……”
镇远伯掀开马车帘子,只见一颗白色的珠子,漂浮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镇远伯刚刚说完话,那颗珠子便光芒四起,与其他珠子相连,一道阵法出现,将整个镇远伯府给笼罩在内。
“回去。”
面前的房顶上,传来了淡淡的声音。
镇远伯抬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抱着个小孩,正站在房顶上看向他们。
那不是念安郡主吗?旁边的人是谁?身穿白色大氅,带着小孩,有珠子宝物,跟念安郡主关系好……
霎那间,镇远伯大惊失色,他想到今晚自己那不争气的逆子究竟招惹到谁了。
“你……你是韩云?!”
“镇远伯慧眼,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吧。”
韩云的语气古井无波,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哦,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我退回去,你就能放过我吗?”
镇远伯阴沉着脸喝道。
“至少,你能多活一会儿,不至于现在就死。”
“韩殿主,本伯敬你是个强者,可这里是京城,你也要讲道理!
我儿招惹了你,你也惩戒他了,也抓了他,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本伯何干!
你只是一个皇家供奉罢了,没有皇命,你有什么权力来抓本伯!”
镇远伯义正言辞的大喝,忽然,街道尽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没有权力抓你,那本官能不能抓呢?!”
马蹄声渐进,陆柄和柴元王富贵等人也露出了真容,身后还跟了一百名禁乾卫。
陆柄停下马,看向镇远伯府大门处,那十几辆马车和车上的人以及金银财宝,当即乐了。
“哟,镇远伯真贴心啊,知道本官要来抓人,就提前把家里的家眷全部都叫到了一起,还把家里值钱的物什都给打包了,本官连抄家都省了。”
“陆柄!本伯所犯何事!你为何要来抓本伯!”
“镇远伯,你若是没犯事,干嘛要收拾细软跑路呢?”
陆柄嗤笑一声问道。
“本伯何时要跑了,本伯只是携家眷外出游玩而已。”
“你快闭嘴吧,镇远伯,我陆柄都亲自来了,你还企图狡辩吗?”
“哼,陆柄,本伯乃朝廷伯爵,祖上曾为大川立下过赫赫战功,你区区一个禁乾卫指挥使,有什么权力抓我!
你可有刑部的批捕文书?可有大理寺的公文吗?!”
“刑部?呵呵。”
陆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中尽是桀骜,
“刑部哪能管得了你镇远伯啊,我告诉你!
刑部破不了的案我来破,刑部杀不了的人我来杀,刑部管不了的事我来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禁乾卫,这就是我陆柄!你听懂了吗?”
“你……”
镇远伯险些吐血三升。
“来人,把镇远伯家眷给本官押回诏狱,财产扣押,府上贴封条!
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杀无赦!”
“遵命!”
韩云适时的收齐了八奇珠。
一百禁乾卫立刻分散开来,有的去牵镇远伯家的马车,有的去把镇远伯家的仆役给踹回府内,有的去贴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