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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出身于南方的官员立即说道:“陛下,这叫稻米!”
猪肉炒茭白、炖羊肉和红烧鲤鱼块都是美味,对于从未吃过炒菜的拓跋焘而言,这些菜肴实在太美味了,他一连吃了五碗米饭,菜也加了好几次。
“陛下,别吃撑着了!”太监宗泰提醒道。
拓跋焘也知道一次性吃得太多容易吃撑着,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却是立即指示道:“把这些食物的烹制方法买下来带回宫中,记得要给钱,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秘方手艺!”
宗泰连忙答应:“老奴遵旨!”
人马太多,各方面都要面面俱到,赵俊生与葛庆元等人忙到半夜都还没有吃饭,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他这才叫人拿来几个食盒招呼葛庆元和驿长蒋延耀一起吃。
饭摊处,在一个方桌上摆上几盘精致的炒菜,有酒有肉,几人吃得津津有味。
“赵参军,明日一早吃过饭食之后你们就要离开了,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化缘?”葛庆元喝了一口酒问道。
此时在帐篷旁边有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赵俊生正要说话,却听到了外面轻微的脚步声,这段时日修炼内力也不是白练的,听觉和其他感知力大为增加,他立即闭口不言。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进来看见赵俊生等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盘精致的菜肴,眼睛放光道:“咦,在吃酒呢?”
赵俊生打量着这年轻人,问道:“是啊,兄台是?”
这年轻人一愣,随即笑笑说道:“我姓黄,是跟着父亲随驾来见见世面的!”
“哦,黄兄要不要一起喝几口?”赵俊生一边问一边观察,突然他心中一动。
年轻摆手道:“不用,不知你们可有多余的食物,能否分我一些?”
赵俊生把旁边的食盒提起来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还有几盘菜,递过去笑道:“还有一些,黄兄只管拿去吃,吃完了把食盒送过来就行了!”
这年轻人也不客气,接过食盒道谢之后就转身离去,不过他却没有走远,走了一截又转身轻手轻脚走回来在帐外侧耳细听。
赵俊生耳朵动了动,他心中一动,随即说道:“咱们接着说,明日去找谁化缘谁知道呢?反正本官只负责给这一万数千人马准备饭食,至于购买食材的钱从哪儿来本官不关心,也不敢过问!”
驿长蒋延耀毫无察觉,他喝了一口酒忍不住问道:“参军,难道皇帝此次南巡,朝廷就没有从国库拿钱作为沿途的耗费开销?”
赵俊生迟疑道:“应该没有吧?否则也不至于搞得沿途官民百姓们怨声载道了。按说当今天子自从登极以来文治武功都颇有建树,乃是一代英明之主,几个月前才大败胡夏,斩获无数,缴获的金银珠宝等财物不计其数,不应该如此抠门才对啊!”
葛庆元摇摇头道:“别的地方官府肯定不会自己掏腰包的,他们会给百姓加税加赋。我们梁郡却是把这损失算在富户们头上,我葛家也真是倒霉。皇帝来了没跟着沾光,反而倒贴一大笔钱,这算是什么事?”
站在营帐外年轻人听得脸色阴沉无比,他转身就走,还没有走到驿站门口,一脸焦急的宗泰就迎上来埋怨道:“哎呦喂,我的陛下啊,老奴才转身一会儿就不见了您,吓死老奴了,您怎么穿成这样?”
拓跋焘脸上阴沉得都快要结冰了,喝道:“让随驾大臣们都过来见朕,还有万度归,立刻,马上!”
“是,是!”宗泰被拓跋焘要杀人的神色吓了一跳,急忙答应并派人去传召。
没过多久,驿站大堂内就挤满了朝廷大员们,万度归都只能站在靠大门的位置。
拓跋焘看着众臣沉声道:“朕想知道,此次南巡的花费你们之前是怎么打算的,从国库拿了多少钱财用于此次南巡的开支?”
随驾大臣都看向乐平王、骠骑大将军拓跋丕,他是皇帝的同父异母弟弟,其母是大慕容夫人。
拓跋丕站出来抱拳道:“陛下,从平城出来之前,有些大臣认为要从国库拿钱财出来用于沿途花费,但是多数宗室大臣和将军都反对,认为天下都是我拓跋家的,御驾和随行护驾兵马要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就食,臣弟也认为应当如此,所以出发前就没有携带钱财,沿途花费用度都是各地官府承担!”
拓跋焘听得一怒,拍着案桌大喝道:“混账,朕乃一代帝王,富有四海,难道连一次南巡的花费都拿不出来?你们认为要让各地官府负担,他们却会让百姓们负担,百姓们已经交过赋税了,他们心里就会想凭什么还要交税!朕问你,若让你拿钱出来用于此次南巡的花费,你是否心甘情愿?”
“陛下恕罪,臣弟错了!”拓跋丕面露惧怕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