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急行军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走完了,不过这也让整个个辎重队的兵卒们劳累不堪,抵达善无县之后很多人的脚底都磨出了水泡。
赵俊生率领队伍在善无县城外扎营之后,不得不组织医务兵用针把兵卒们脚底的水泡刺破,用酒消毒之后再缠上布条。
次日,赵俊生交代第一营营头高修和第三营营副薛安都:“本官去总督粮草官官邸交换公文,尔等守好营地,严禁任何人出营滋事,若有人来找事也要拒之门外!”
二人抱拳答应:“遵命!”
赵俊生向吕玄伯歪了歪脑袋,示意他带上官文,带着几个兵卒骑着马进了城。
阴沉的天空和凛冽的寒风没有熄灭这座县城的生机,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沿途店铺和地摊的掌柜和摊主不时叫卖、招揽生意,好不热闹。
“馄饨、卖馄饨咧······军爷,来碗馄饨吗?”一个路边摊主向骑在马背上的赵俊生等人招呼。
一股馄饨的香味扑面而来,赵俊生抽了抽鼻子,口中不知不觉中生出一股津液,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不过他想起还有正事要做,向地摊的摊主挥手:“待会儿再来!”
地摊摊主也不以为意,高兴的答应:“好咧,给您几位留着!”
前面不远处就是总督军需官的官邸了,吕玄伯扭头看了看那地摊摊主,对赵俊生说道:“我听说北魏军中很多兵将外出吃东西都不给钱的,这地摊主也真是胆大,他竟向咱们叫卖,就不怕咱们这些军兵吃了东西不给钱?”
赵俊生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街上的行人、摆摊的、店铺掌柜和小二说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都是军中家眷吗?他们算起也是同袍兄弟的家眷,你好意思吃霸王餐?就算再凶残的人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吧?再说了,军中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你真要把人给得罪狠了,人家保管跟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会为了这俩钱给自己惹下麻烦和大敌?不值得啊!”
吕玄伯闻言叹道:“打仗都带着家眷,难怪蛮人能打下这片江山,南朝被打得偏安一隅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转眼之间到了总督军需官的府邸,赵俊生等人下马,正要走进去交换公文,却被门口站岗的兵丁拦住:“干什么的?”
赵俊生抱拳道:“我是怀朔镇戍军辎重兵都尉赵俊生,奉命领取一批粮草物资,特来请总督官发下批文,还请兄弟向总督官通报一声!”
左边站岗的兵卒打量赵俊生和吕玄伯等人一番,问道:“领取粮草物资不是要你们军需官来的吗?怎么只有你这个押运的都尉来了?”
赵俊生只得解释道:“我们独孤虞军需官这几日偶感风寒,挺严重的,都下不了床了,可军中粮草物资即将用尽,所以就全权委托我来负责此事!”
兵卒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尔等来得不是时候,我家总督官有事外出了,尔等先回去,明日再来吧!”
赵俊生没想到正主居然不在,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过耽搁一天问题不大,他抱拳道;“既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告辞!”
几人只好转身往回走,在馄饨摊落脚,各自要了一碗混沌吃着。
这年头的人都特能吃,馄饨这东西又不怎么饱肚子,赵俊生一个人就吃了三碗,吕玄伯吃都更多,一个人吃了四碗,两个随行的兵卒不怎么好意思,每人只吃了两碗。
吃完馄饨结账完毕,吕玄伯问道:“少爷,现在去哪儿?回营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