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早就让吕玄伯打听刺探清楚了,从操练上来说,沃野军的操练进度和程度还比不上怀朔军,所以从整体战斗力方面来讲,沃野军要稍弱于怀朔军,源贺想要获胜是不容易的。
花木兰说:“我听说战场之上,主动叫阵斗将的一般都对自己的武艺自视甚高,若源贺真要斗将,想必武艺是不错的,我要胜他也不容易!”
赵俊生停下来转身看着花木兰,双手放在她肩上:“木兰,个人武勇在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为将者当为万人敌,逞武夫之勇终归是落了下乘!他若真要找你单挑斗将,你要是没有把握,可以拒绝的,不会对你的颜面有损失,也不会让将士们士气下降,大家排兵布阵堂堂正正一决高下!”
花木兰沉默了一下,又嫣然一笑:“行,我知道了!对了,俊生哥哥,我以前只习练武艺和弓马骑射,对排兵布阵并不熟悉,自从到了军营才知道自己才疏学浅,特别是做了幢将之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我想请俊生哥哥帮忙给我找一些兵书战策过来研读,不知可否?”
赵俊生笑道:“你想读兵书战策啊,这个容易,你跟我来!”
花木兰疑惑的跟着赵俊生回到了辎重兵营地,在赵俊生的引路下,二人来到了牙帐的后面一顶营帐。
营帐门前站着两个守卫,赵俊生掀开帐帘对花木兰说:“进来吧!”
花木兰跟着赵俊生走进营帐,只见这营帐内四周摆放着书架,书架上堆放着一卷卷竹简、木牍、书轴、册页、羊皮卷、丝绢。
赵俊生介绍道:“木兰你也知道我们家从前是猎户出身,没有什么底蕴,我父子两代人倾尽家财收集古籍书册,全部都在这里了!你喜欢看什么书随便看,也可以拿回去看,但看完之后一定要还回来,因为这里全是孤本,若是丢了就没有了!对了,你要看到兵书战策在这边!”
花木兰顺着赵俊生的手指方向走过去,这一排书架上放的全部是兵书战策,共有百十几卷,她抽出一卷,解开细绳后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尉缭子》,这是第一卷。
花木兰匆匆看了几眼,如获至宝,抓在手中。又抽出一卷,打开一看,这是一卷阵法图,记载着十种常见军阵图以及相互变化之道。
“俊生哥哥,我先看这两卷!”花木兰把这两卷兵书战策紧紧抓在手中。
赵俊生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手里都是骑兵,这卷军阵阵图及变化之道只适用于步兵,对明日的对战起不到多大作用,不过日后前往怀朔镇再操练步兵应该能用得上!”
“嗯,我先看看!”
赵俊生把花木兰送出营门外,看着她远去后才转身回营。
拓跋玉灵从旁边寨墙拐角处闪身出来看见赵俊生转身进了营地,又扭头看见花木兰离去的背影,“哼,军营之中光明正大的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次日,花木兰的怀朔镇第二幢、源贺的沃野镇第五幢、杜贵的右卫军第三幢在右卫军大营校场上展开对决。
经过抽签,杜贵的右卫军第三幢竟然轮空了,第一轮由花木兰的怀朔镇第二幢和源贺的沃野镇第五幢对战。
源贺今年二十五岁,长得相貌威猛,额头宽阔,狮鼻阔口,嘴唇上的胡子向两侧上翘,下颌的短须密而粗,他手执一杆三尖两刃刀,怕不有几十斤重。
只见他骑马立在军阵之前,打马上前几步对花木兰大喝:“对面花幢将何在,还请出来搭话!”
花木兰目光流转,左手一抖缰绳,战马上前奔跑几步停下来。
“不知源将军有何赐教?”
校场周围上万观战的兵将,包括阅兵台上的安原等人都听见源贺说:“本将早就听闻怀朔镇除了一个了不得的少年英杰,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就从一个文职函使做到了一幢之主,又廷尉花幢将武技高超,难有敌手,今日恰逢其会,源某想向花幢将讨教几招,不知花幢将可敢赐教?”
观战的兵将们听了源贺这番话就知道他这是要跟花木兰斗将,斗将也是决定一场战斗胜负的关键,斗将失败的一方往往士气直接跌落至谷底,根本无法再战,以为失败的一方将领要么阵亡、要么丢下兵马逃走,没有了主将指挥的军队还怎么打仗?
“吼吼吼······战,战、战······”观战的兵将们纷纷叫嚷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