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双手扶住可以自由转动的弓弩弓臂把弩箭瞄准高台的其中一根支撑柱子。
“听好了,一旦弩箭射中支撑柱,立即下令让后面的骑兵打马向前全力拉动!”
“是,都统!”
箭头对准了支撑柱,赵俊生抬起了手,猛的挥下。
旁边一个兵卒当即抡起重锤砸下,扳机被砸开,弓弦闪电般的弹出把弩箭弹射出去。
弓弦发出“嗡”的一声,弩箭“嗵”的一声射中了高台支撑柱。
早有一个兵卒站在后边女墙边看见兵头竖起了大拇指,当即挥下了旗帜。
“驾——”十六个骑兵同时大吼,手中的马鞭猛抽打马臀,战马们纷纷嘶叫一声向前窜了出去。
绳索瞬间被拉直了,十六匹马被反作用了拉得停下,骑士们不停的抽打,马匹们用力蹬地向前拉动。
只听见高台传来咯吱咯吱声,在这咯吱咯吱声中,高台被拉得倾斜了。
“啊——”
“要倒了!”
“救命啊——”
战斗停止了,城墙上下交战的双方都停了攻击,纷纷看向高台。
高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发出巨大的咯吱咯吱声,以很快的速度倾斜并倒地,高台上所有的柔然弓箭兵毫无例外的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用木料制作的粗劣高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木屑乱飞,地面被掀起一阵灰尘。
“好啊——”城墙上所有守军兵将们都欢声雷动,终于把这该死的高台给弄倒了。
赵俊生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木兰闻言扭头过来笑着说:“赵都统这句话说得太贴切了!”
赵俊生向她眨了眨眼睛逗弄一番,花木兰娇嗔的回了一个白眼。
······
金陵大营。
天色渐晚,监军古弼在营帐内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走动个不停。
五公主拓跋玉灵看见他烦躁不安,出声安抚:“监军不必担心,我相信五皇兄和右卫军不会出事的,若是出事了,早就有人来报信了!”
古弼听拓跋玉灵这么一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他停下叹息着说:“五公主啊,古某的压力很大啊,若是永昌王和右卫军出了什么事情,我如何向陛下和朝廷交代啊!这柔然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金陵大营附近,永昌王和右卫军应该早就碰上他们了,可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和消息传来?”
拓跋玉灵只能说:“监军再耐心等候吧,大堂消息的探子已经派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骑兵从马背上跳下来跑进营帐禀报:“启禀将军、五公主,永昌王率右卫军人马向西行军四十余里,却并未遇到攻破大娥山堡的柔然骑兵,王爷正率军返回,已经到了十里外,很快就能回营!”
营帐内数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久,永昌王拓跋健率军返回金陵大营,待兵马进营之后,古弼立即迎上去对拓跋健抱拳:“王爷,你可让末将担心死了!”
“劳烦监军担心了,是本王之过!”
众人回到大帐开始讨论柔然大军的动向问题。
“我纳闷了,柔然骑兵到底去了何处?按理说他们应该抵达了,为何不见了踪影?”治中从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旁边有一个将官突然说:“他们该不会是去攻打屯柞山了吧?”
众人一听,不少人都变了脸色,拓跋健愁容满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古弼点点头,说道:“不管如何,明日一早再派快马去屯柞山看看,王爷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去吧,末将来安排警戒事宜!”
“那就有劳监军了!”
拓跋健刚准备离开,一个骑兵快速跑进大帐禀报:“启禀王爷、监军,大事不好,屯柞山堡被柔然大军抄了后路,被攻破了!”
帐内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古弼立即焦急的询问:“皮将军他们呢?”
“小人不知,小人潜入到屯柞山附近就发现附近许多柔然骑兵警戒,小人偷偷靠近发现柔然兵卒们正在把我守军将士的尸体进行掩埋,山脚的营地上空的牙旗也换成了柔然人的旗号!”
“完了,完了,皮将军只怕凶多吉少了!”古弼脸色惨白的喃喃自语,他立即又清醒过来:“快派快马去南天堡通知花木兰,告诉她这个消息,命令她死守南天堡,没有军令不许后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