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马厩为何会着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监军古弼气喘吁吁从元帅行辕跑过来,他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崩溃了,雪上加霜啊!
拓跋健对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兵将大吼:“查!给本帅查,一定要把原因弄清楚了!”
古弼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叹息着对拓跋健说:“王爷,当务之急不是查原因,而是尽全力把跑散的战马找回来,整个金陵大营已经没有多余的备用战马了,如果不能把这些战马找回来,一旦柔然大军来袭,我等如何是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幢将刘继宗也站出来说:“是啊王爷,我认为这绝不是意外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怕是有人潜入了我们营中放了这么火,这个人肯定是柔然人的细作!但正如监军所言,现在不是查细作的时候,而是要把战马收回来!”
拓跋健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他强忍着砍人的冲动,“已经派出大量兵将出去找了!”
右卫军营地发生的马厩起火一事吸引了整个金陵大营的注意力。就在这时,一个身披铠甲的瘦高兵士出现在元帅行辕营地内关押主帅安原的营帐旁边。
守在门外的两个兵卒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向右卫军营地方向张望,瘦高兵卒突然闪身出来连挥两剑,这两个守卫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瘦高兵卒撩起帐帘走进营帐内,然后把两具尸体拖进来,营帐内被关在囚笼之中的安原睁开了眼睛,他看见来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本帅想起了,你是······等等,你想作甚?”
“想请大帅出去吹吹风!”瘦高兵卒说着持剑刺过去。
安原大惊,立即偏头躲避,利剑擦着安原的耳朵刺过,但瘦高兵卒立即手腕一抖,利剑一摆拍在了安原的耳门上。
安原被囚笼和铁链镣铐限制了行动,根本无法躲避,被利剑拍了一个正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昏死过去。
瘦高兵卒一剑斩断囚笼上的锁链,把昏迷的安原拉出来扛在肩上转身走出了营帐,眨眼之久消失在夜色之中。
所有人都在忙着找马,谁也没注意到关押安原的营帐出了问题。
拂晓时分,找了大半夜的右卫军兵卒们竟然连一匹马都未能找回来,也不知道那群受惊的战马跑到哪儿去了。
营帐内,古弼脸色煞白的看向拓跋健:“王爷,怎么办?没有马我们怎么对付柔然人?”
拓跋健颇为烦躁,大怒:“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啊?”
营帐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骑士气喘吁吁跑进来禀报:“王爷、监军,柔然大军来了,从屯柞山方向而来,距离此地已经不足十里,他们的速度很快,顷刻便可抵达!”
古弼被这个消息惊得脑子里一懵,身体不停的摇晃,差点就摔倒,幸亏被旁边的亲兵扶住。
拓跋健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他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没有别的办法了,下令让所有人立即撤往金陵山据守,当务之急是守住陵寝不受柔然人的破坏!”
经过拓跋健这么一说,古弼也回过神来,“对对对,快传令给五公主,让她立即带着人马把营内所有辎重都搬上山去,敢在柔然大军赶来之前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是,监军!”
拓跋健这边当即下令右卫军紧急集结,连同伤兵们一起共五千余人一起向金陵山撤走。
等到了山上,治中从事大叫一声:“监军,怎么不见安大帅?”
古弼闻言不由皱眉:“你没有派人把他押上山来?”
“监军没有下令,属下等怎敢擅自做主?属下等是跟随监军一起来的,根本就没有返回元帅行辕,只是派人回去下令让他们撤到山上!”
古弼当即派人在山上各处寻找,询问元帅行辕的官兵是否看见安原,找了一大圈没找到。
这时古弼才意识到乐子大了,竟然把安原给忘在了营地内,他当即对治中从事大吼:“还愣着作甚?快派人去营地把安大帅接过来啊!”
“是是是······”
寻找安原的几个兵卒刚刚进入营地,西北方向就传来大量马蹄声,无数旌旗飘扬,天空中升起大量烟尘,声势极为浩大,很快就迫近了金陵大营外。
一队队柔然骑兵围着金陵大营打马飞奔,打探情况,很快就有一支支小股柔然骑兵进入营地内探查。
眼见寻找安原的兵卒们进入营地后,柔然骑兵就包围了金陵大营,古弼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心想这下完了,安原只怕要成为柔然人的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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