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说:“昙无耶对佛法很有研究,但因为来的时间不长,接触的人不多,不过他经常一个人出去化缘、讲经,这半年来,敝寺为他准备了三次开坛讲经的法会,反响都很好!”
“那······最近有没有人经常来找他?”
方丈扭头问身后的僧众们:“你们可知道最近是否有人经常来昙无耶?”
僧众们都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一个年轻和尚举手说:“有一个柔然官员来找过昙无耶两次,还有一次是这个柔然官员的随从来找的昙无耶!”
雷大山精神一震,立即喝道:“拿画像来!”
文吏立即拿出一张画像,把那年轻和尚叫过来问道:“你看看有没有这个人!”
年轻和尚走过来拿着画像看了看,说道:“与那个柔然官员的随从有八九分相似!”
雷大山收起画像问道:“你说得柔然官员是不是柔然派驻在长安的使臣阿罗干?”
年轻和尚摸了摸光头,“是不是柔然使臣小僧不知道,但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官员!”
“你为何肯定他是一个柔然官员?”
“从他的服饰、帽子、腰间的弯刀、鞋子和长相,可以辨认出他是一个柔然人,他的帽子上镶嵌着一刻绿色的宝石,只有柔然贵族和官员才有资格在帽子上镶嵌宝石!”
雷大山当即对方丈抱拳:“方丈若有昙无耶的消息还请迅速派人去刑部通知雷某,你们寺庙窝藏杀人重犯,还是谋逆之人法护的师弟,上面一旦追究起来,只怕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只有配合我们抓到昙无耶才能将功折罪,明白吗?”
“明白,明白!”
从法明寺出来,雷大山对手下捕快们说:“现在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老刘还没有回来吗?”
话音刚落,两个捕快就骑着马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就是雷大山所说的老刘。
“雷老大,我们去西市那边查了,杀死权于摩国使臣的凶器筷子是距离案发现场只有六十步的马记饭庄的,经过对比,那根筷子与马记饭庄用的筷子一模一样,而且还是二楼靠窗第二张桌子上的筷子,伙计说他们每张桌子上的筷子筒里不多不少正好八双筷子,而第二张桌子上的筷筒内少了一根,正是那凶器!”
“饭庄的小二说,案发之前似乎有一个天竺僧人在那张桌子上用斋饭,吃的是两张素饼和两碟斋菜!”
雷大山拿出刚才在寺内让文吏根据方丈和僧众们的描述而画出来的画像交给老刘:“你骑马跑一趟西市马记饭庄,让店小二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个天竺僧人!速去,得到结果之后在衙门汇合!”
“是!”
雷大山一行人来没有走到衙门就碰到了衙门留守人员,“雷老大,宫里来人了,皇帝宣召你觐见!”
雷大山知道这肯定是昨天入夜时分权于摩国使臣在西市被杀一案又惊动了皇帝,皇帝直到现在才宣召他,明显是留足了时间给他查案,但皇帝不能再等下去了,连续三个藩国使臣被杀已经让诸国使臣人心惶惶,只怕现在各国使臣已经闹翻了天,吵嚷着要皇帝给说法吧?要不,他们就是叫嚷着要回国,毕竟再呆在长安,天知道下一个被杀的会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雷大山一把抓过旁边一个捕快:“你带几个人去使馆区打听一下柔然使臣在不在宅子里,若在,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只盯着大门和侧门,别让他们溜了;若不在,立即派人回来报告,剩下的人继续盯着,一旦发现柔然使臣的踪迹立即报告!”
“明白!”
老刘很快赶了回来,他想雷大山禀报:“雷老大,已经证实了,伙计说那个天竺僧人就是昙无耶!”
“好!现在已经没什么疑问了,我现在要进宫面圣,诸位留在这里做好准备,待我回来立即去抓人!”
“诺!”
雷大山急匆匆赶到皇宫觐见赵俊生。
“刑部员外郎雷大山拜见陛下!”
赵俊生放下朱笔,起身问道:“雷大山,方才诸国使臣都来了,他们纷纷向朕请辞!连续三宗使臣被刺案已经让剩下的这些使臣胆寒,朕的压力很大啊,你若再不能破案······”
雷大山急忙说:“陛下,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主使者是柔然使臣阿罗干,负责出面联系刺客的人是他的手下随从之一,还有一个天竺僧人名叫昙无耶,应该是阿罗干数月之前认识的,这个昙无耶是去年参与拓跋仆兰和曼头陀林发动兵变谋逆案的法护的师弟,只要抓住这个随从和昙无耶,拿到他们的口供,就可以抓捕柔然使臣阿罗干!”
赵俊生闻言眼中怒火燃烧,“柔然使臣阿罗干?你确定吗?这事可千万不能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