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库仁直的统带下,最后的三千人迅速向刚刚从芦苇荡里杀出来的三千乾军骑兵杀过去。
这三千乾军骑兵由牛大力统带,他们几乎快要冲垮了右侧战场上的柔然军,但这个时候库仁直带着预备队三千人杀过来,很快冲击了牛大力的侧翼。
牛大力不得不分兵阻击,但这让刚刚几乎濒临崩溃的右翼柔然军有了喘息之机。
“顶住,给老子顶住!”牛大力一边用马槊斩杀柔然兵,一边大声吼叫,“援兵就要到了,谁也不许认怂!”
藏在芦苇荡里的源贺看了看战场局势,对杨烈吩咐:“你带三千人杀出去,攻打库仁直侧翼!”
“领命!”杨烈抱拳答应,扭头向身后一挥手:“将士们,跟我杀出去!”
“杀——”巨大的厮杀吼叫声传出来,让正在交战的库仁直心头一跳,他挥刀砍翻一个乾军骑兵后抽空扭头向侧面的芦苇荡看去,只见又有大批的乾军骑兵从芦苇荡里杀出来。
只一刹那间,库仁直发现自己的侧翼瞬间被冲垮了,距离太近了,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麾下的柔然兵已经丧失了胆气,缺乏严厉的军法军法和训练的柔然军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有勇气继续留下来作战。
没有坚强的作战意志、严格的训练、统兵将军不能及时收拢人马结成阵势的军队,兵士们普遍存在着盲从性,如果战场形势良好,胜利在望,这一类军队很会打顺风战,士气会越打越高昂!
同理,一旦战事不利,有人率先逃跑,这会立即影响到周围的兵士,盲从性在这个时候再次发挥作用,它对军队的危害极大,逃跑会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
溃散一旦形成,统兵将领就很难再把这些已经丧胆的兵士们组织起来,这个时候败局就已经定了。
“撤,快撤!”库仁直当即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到了这个程度,他若不下达撤退命令,结局会更惨,此时撤走说不定还能保留一些实力。
“呜——呜——呜——”柔然人撤军的号角声响起,正在与乾军交战的柔然骑兵们听见这个声音纷纷打马掉头逃跑。
芦苇荡里,源贺看见这一幕,当即下令:“传令给花雄,该他出动了!”
“咚咚咚······”芦苇荡里传出一通鼓声。
正在打马飞奔逃跑的库仁直突然看见从芦苇荡的侧面冲出来一票兵马挡住了退路,他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叫:“不好,退路被截断了!”
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的领兵大将一摆手中长枪:“乾国花雄在此,库仁直速速纳命来!”
库仁直心中一寒,他慌不择路打马转向东飞奔而去。
“哪里走,卫靖在此,库仁直老匹夫,给我死来!”卫靖带着人马包抄到了东面再次挡住了库仁直的去路。
“完了完了,三面都被人挡住了,怎么逃得出去?”库仁直大急。
部将突然叫道:“头领,山岗那边没有乾军!”
经过部将一提醒,库仁直扭头往山岗方向一看,除了一支乾军的鼓乐队在山脚下,再也没有其他乾军。
“对啊,快跟我向南突围,我们正好可以去鞮汗山与可汗他们汇合!”库仁直大叫一声,打马转向朝南方冲去。
此时东西北三个方面的乾军都围了过来,他们连续不停的用弓箭对正在转向的柔然骑兵放箭。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不停的落在柔然人的头顶,柔然兵纷纷中箭落马,伤亡直线飙升,库仁直带兵冲到山岗下,乾军鼓乐队化作鸟兽散时,一万柔然军此时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了,就在刚才不停的逃跑转向过程中就被乾军围杀射死了四千多人,可见逃跑过程中的伤亡是最大的。
“快跟我冲上去,翻过这个山岗我们就安全了!”库仁直挥舞着弯刀大吼大叫。
突然,一票兵马出现在山岗上,六杆大纛竖起了起来,随后是一杆龙旗迎风飘扬,无数军马从山岗上往下冲来,马蹄声隆隆,烟尘滚滚,喊杀声不断。
库仁直脸色大变,想打马掉头已经是来不及了,乾军骑兵居高临下排山倒海般的冲下来,柔然军眨眼之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一轮冲击过后,还骑在马背上没有死的柔然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们面若死灰,很干脆的丢下的兵器下马跪着投降。
“陛下,这些俘虏······”李宝打马走到赵俊生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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