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突袭最远的乞列归,这不正是打算各个击破的想法吗?”
“乾国人擅使诡计,贫僧假设一番,倘若向南撤走的乾军只是一支偏师,人数不多,目的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为他们的主力大军的行动提供掩护,实际上他们在这里撤走时就已经分兵了,那么他们的主力一旦找上了库仁直的人马,库仁直就会很危险了!”
“还有,便度、忽合罕和阿布干元都带人离开了,这鞮汗山只剩下我们一万人马,如果乾军扑上来······”
吐贺真脸色一变,当即道:“咱们不能落单了,如果库仁直的人马此时已经遭遇了不测,我们在兵力上对上乾军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而我们这里只有一万人马,真要遇上赵俊生的主力,只怕是胜少败多!来人、来人,传本可汗的命令,派快马去追阿布干云、忽合罕和便度,让他们速速掉头前来汇合!”
吐贺真的命令下达之后,很快就有好几个大臣前来询问情况。
“可汗,为何下令让便度、忽合罕和阿布干云率军返回?”
吐贺真道:“库仁直的人马直到现在还未赶来汇合,我担心他和他的人马出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很可能中了乾军的圈套!咱们不能再分散了,很容易被乾军各个击破!”
一个大臣说:“可汗,您派人去查了吗?找到库仁直和手下人的尸体了?如果只是猜测的话,我认为可汗下达这样的命令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是不是等确定了消息再下令?”
国师昙无耶说:“不行,如果等到确认了消息,那就太迟了,谁也不知道这中间还会不会发生其他事情,我们不能再有无谓的损失!”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再说什么。
夜半,最后出发的阿布干元被信使找到,接到命令之后迅速掉头返回鞮汗山,但便度和忽合罕出发较早,在茫茫草原上没有路灯、没有路,也没有导航,信使根本找不到他们,直到第二天清早,不但这两部人马没有返回,就连被派去寻找他们下令的信使都没有回转。
“可汗不必担心,夜里传信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信使可能迷路了,天亮之后他们就会想办法找到便度和忽合罕的!”
吐贺真点了点头,“来人,派一队哨骑去向北去侦察,寻找库仁直及其大军的下落!”
尽管吐贺真等人已经意识到库仁直及其麾下一万大军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但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他们还是不甘心,心里总是存着一些希望。
这时,阴沉了一天的天空终于下雨了,刚开始还只是小细雨,可这雨越下越大,隐隐有停不下来的意思。
这对于柔然人而言是不利的,被派出去搜寻库仁直及其麾下大军的柔然探哨被淋了一个全身湿透,搜寻工作也不得不停下来。
在装备方面,乾军可谓是要强太多,乾军兵将们每个人都配备有防雨水的油布,披在身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遮风挡雨。
这天下午,在山坳里躲避风雨的赵俊生站在营帐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在不停的下雨,他立即招来那颜:“你觉得这种天气,柔然人的哨骑会不会外出侦察?”
那颜摇头:“应该不会,他们没有防水雨具,这种天气在外面被长时间淋雨很容易感染风寒,这是会要人命的,所有人都躲起来!”
赵俊生下令:“给斥候营的兄弟们把雨具发下去,让他们带足干粮,去把柔然人所在位置探查清楚,我怀疑他们有一部分应该在鞮汗山!”
“诺!”
这场雨下了两天时间,柔然大军包括斥候都只能躲在营帐里避雨,哪儿也去不了,但乾军斥候可没有闲着,他们用雨具裹住身体,策马在草原上飞驰,轻易就渗透到了柔然人的身边,这两天时间足够乾军探哨把柔然人的情况探查得一清二楚。
赵俊生很快就得到了相关的报告,“陛下,探子们在鞮汗山发现了两支柔然军,其中一支是柔然可汗吐贺真的,另外一支是别部头领阿布干元的!还有便度和忽合罕这两支柔然骑兵不见踪影,他们应该是追着常昆将军的人马去了!”
赵俊生思索片刻,看了看其他随军大臣和武将,问道:“现在我们还有一万八千人,而鞮汗山的柔然军加起来有一万七千人,如果正面交锋,我们有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