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甲士站岗,两侧各并排站着两个甲士,伍长正在大门前正中手我战刀来回走动。
邹如海下了马车向赵平走过来对他说:“殿下,这里就是新天牢,原来的天牢改称地牢。按照陛下的意思,从今以后,出身普通的死刑犯都关押在地牢,进了地牢的人基本上是不能活着出去了;不是死刑的普通案犯要么关押在长安和万年两县大牢里,要么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但凡关押在地牢的犯人都是判了死刑的!
而这里——天牢,皇亲国戚、朝廷大臣、武将或高管犯事了都将被押送到这里关押,就算是死刑,也会死得体面一些,要么一杯毒酒、要么一条白绫!”
赵平打量一番问道:“这天牢是在你的主持下建造的?”
邹如海谦虚道:“说是下官主持的算是高抬下官了,下官也就是多跑了几趟,天牢的构造图是工部官吏们绘制出来的,下官也就是出了一点主意,提了一些要求,工部在构造图上面根据我们的要求进行了一些修改!”
赵平看了看,“哎呀,这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有必要,本王希望一辈子也不来这里!邹侍郎,你说如果有一天你这个天牢的主持建造人被关进了天牢的话,会不会是一种讽刺?”
邹侍郎脸上一僵。
“哈哈哈,邹侍郎,本王跟你开玩笑呢!”赵平大笑着拍了拍邹侍郎的肩膀向天牢大门走去,几个侍卫迅速跟上。
就在赵平和邹如海在接收新天牢的时候,刑部小吏白山带着一个形象猥琐的年轻男子进了刑部。
通过两重检查之后,两人在一长排的班房附近停下,白山对年轻人低声道:“看见最中间、门前最气派的班房了吗?你要做的就是进去之后想办法打开书柜的铜锁,然后把里面一本被书册压着的账册偷出来,账册是这样的······明白没有?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得手之后要把铜锁复原,然后迅速赶到这里跟我汇合!”
年轻男子点头:“明白了!”
“好,去吧,小心一点!”
这个梁上君子的手艺很精湛,赵平班房内的书柜上的铜锁很轻易就被他打开了,经过一通翻找,账册被他找到,他揣入怀中迅速关上书柜,然后把铜锁锁上,转身就快速离开了。
来到汇合地点,白山神情急切的伸手:“账册拿来!”
年轻人笑道:“剩下一半的钱!”
白山低声怒道:“三十贯我身上也装不下啊,等出去了我再给你,你放心,我还会赖账不成?”
年轻人不情不愿的伸手从怀中那账册拿出来递了过去,白山接过去迅速翻看起来。
就在这时,十几个捕快突然出现并围了上来。
白山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脸色大变,还不等他反应,几个捕快就冲上来把他和偷账册的梁上君子一起扑倒在地,任他们如何挣扎都脱不了身。
一个捕头扒开外围的捕快们走了过来,看着白山和年轻小偷冷笑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来人,带走!”
这时一个刑部主事走过来喝道:“尔等是什么人?为何在刑部抓人?”
捕头拿出腰牌在刑部主事的面前晃了晃:“皇城司捕头邢作明奉蜀王殿下之命查案,无关等人若要阻拦,一律视与案犯同谋!”
刑部主事吓得连退两步,心里大叫晦气,大骂自己真是狗拿耗子都管闲事,他连忙堆着笑脸道:“本官不知实情,唐突了,这位捕头请便!”
捕头冷着脸挥了挥说:“我们走!”
赵平得到消息从天牢赶到皇城司时,捕头邢作明等人正开始准备对白山和他找来的小偷进行审讯。
在司丞何庸的陪同下,赵平来到刑讯房的外面观看审讯。
没过一会儿工夫,被白山找来的小偷就被捕快们用皮鞭抽得哭爹喊娘,惨叫连连,嘴里直大叫:“饶命啊,我就是一小偷,我是被他找来的,他出钱我干活,我是无辜的啊!”
“叫什么名?”
“葛老三!”
“你进刑部干什么?”
“那个刑部掌固雇我进去偷一本账册!”
“在哪儿偷的?”
“刑部尚书的班房书柜里!”
邢作明冷着脸问:“他出多少钱雇你偷东西?”
“六十贯,先给了一半,还有一半没给呢!”小偷道。
邢作明又问:“是我们抓住你们时他正在翻看的那一本账册吗?”
“是的,是的!”
邢作明挥了挥手,两个捕快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偷葛老三架起来拖了出去,白山很快被押进来绑在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