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我军营地,但被我军斥候提前发现,牛将军做出应对之策,这支宋军目前已陷入我军包围,牛将军正在指挥将士们收网!”
赵俊生一听,双目充满杀气看向庞法起。
庞法起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起身走到中间下拜道:“陛下,我绝不知此事,还请陛下明察!”
其他几个投降过来的官员也纷纷起身拜倒,都说:“陛下明鉴,我等都是跟着庞太守杀出来的,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带兵尾随而来的!”
赵俊生沉思片刻,说道:“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等战斗结束之后抓几个俘虏过来问一问!”
庞法起等人战战兢兢的退回了原位,一个个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时心里也都有这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内那帮人疯了吗?
小半个时辰之后,牛大力走进来抱拳禀报:“陛下,有八百余人的江夏守军偷偷摸过来想要夜袭我军营地,被臣调兵包围在答应以东四里外荒地上全歼,杀死了四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
“另外,带兵宋将已经战死,臣已经把他的尸首抬过来,根据俘虏指认,此人叫庞敢当,是庞太守长子!”
赵俊生板着脸看了庞法起一眼,抬手:“抬进来!”
牛大力扭头喊道:“把人抬进来!”
此时庞法起脸色惨白,跟随他投降的几个官员也是惊恐万分,带兵来偷袭的竟然是庞法起的儿子,谁能相信这不是有预谋的?谁能相信这不是庞法起父子二人在搭台唱戏?
尸首被抬进来了,缺了一条胳膊,断臂上还包着纱布,人已经死了,身上插着几支箭,还有不少伤,铠甲都砍得稀烂了。
庞法起流着眼泪走到尸体身边,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儿子的脸,把脸上的污垢血迹擦干净!
赵俊生问道:“此人是你的长子吧?”
庞法起缓缓转过身来,回答道:“是!”
“你前脚来投诚,你的儿子后脚就带兵前来袭营,你叫朕怎么相信你?你如何证明这不是你们父子商量好,让你来投诚袭营朕和我军注意力,然后你儿子带兵尾随而至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庞法起面如死灰,“早在城内,我们父子就已经反目成仇,庞某不知道在我等离开之后场内又发生了何事,但庞某确实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他几个跟着庞法起一起来的官员吓得半死,如果赵俊生一声令下杀了庞法起,他们这些人只怕也难以活命,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表示自己等人真的不知情,是无辜的。
赵俊生思索良久,决定宁杀错、不放过,毕竟庞法起父子的行为太可疑了,就算杀了他们,消息传出去,天下人也说不出什么,人们都会以为这是庞法起父子二人使得诡计,只是被识破了。
赵俊生正要下令,帐外却进来一个小校在牛大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牛大力听完之后转身对赵俊生抱拳道:“陛下,俘虏当中有一个叫魏文通的宋将,官职是江夏郡第六幢幢主,来袭的八百宋军之中有三百人是他的部下,此人交代,出兵偷袭的命令是刘衮下达的,庞敢当、魏文通,还有另外一个幢将郝连山他们都是主张坚守到底的人,所以刘衮派他们来袭营,好给城给其他官员和兵将做一个榜样,若能成功,也能坚定其他人的信心,若是不成······结果不言而喻!”
“为清除异己而借刀杀人?”赵俊生皱眉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经过审问多个俘虏,他们都说夜袭出兵偷袭我军大营的命令是刘衮临时决定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庞法起父子事先商量好的!”
赵俊生闻言想了想,起身走到庞法起面前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是朕多疑了,还望庞公勿要见怪!”
“不敢、不敢!”庞法起躬身拱手。
赵俊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父子之间有再多的不和,但终归是父子,血溶于水,庞公见长子身死,悲痛万分,此乃人之常情,朕很理解!这样吧,时辰也不早了,庞公和诸位先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牛将军,派人给庞公和其他几位准备营帐,把庞少将军的尸身也抬过去在庞公营帐隔壁找一间营帐停放,再找一副上好的棺木过来!另外,传朕的旨意,带庞老夫人和庞公其他家眷过来,让他们一家人团聚,每日饮食不可短缺,十足供应!”
“臣遵旨!”牛大力抱拳答应,转身对几个兵士吩咐,让他们把庞敢当的尸身抬出去,又对庞法起等人说:“庞公、诸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