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这其中,承受压力最大的就是武宁侯府的人。
“如意班是谁请的?”
唐桦脸色惨白如鬼,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我……”
无数道目光投来,唐桦忙为自己分辩:“我也是在别的府上看如意班耍得好,才请来为家母寿辰助兴的,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太子妃勉强维持着冷静为弟弟解围:“侯府是殿下岳家,最在乎殿下安危不过,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杂耍班竟然藏着逆贼……”
这话引来不少人点头。
谁能想到啊,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竟然敢行刺太子。他们只是来吃酒,怎么就搅进这么要命的事呢?
快放他们走吧。
处理此事的人也知道不可能把这么多贵人一直留在这里,让侯府管事带人统计了各府来客身份,中途可有离开等情况,先放众人回去。
林好随林氏往外走时,就看到许多举枪提刀的人团团把武宁侯府围住,里里外外走动着。
外边开始飘雪了,雪粒子裹在寒风中,凛冽如刀。
林好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洋洋洒洒的雪粒子趁机灌了她一脖子。
“阿好,快点上车。”林氏见林好不动,催促着。
一旁有声音传来:“林太太,我送你们吧,正好顺路。”
林氏看过去。
骑在马上的少年头发衣摆都落了雪,身姿笔挺如一株雪松。
林氏却顾不得留意少年身姿如何,摆了摆手道:“世子赶紧回府吧,当心着凉。”
祁烁默了默。
在林太太眼中,他似乎格外弱不禁风。
他看向林好,却发现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那您与林二姑娘路上当心些。”祁烁余光再扫林好一眼,策马往前去了。
林氏拉着林好进了车厢,把一个暖炉塞进她手中:“阿好,是不是害怕了?”
暖意从手心蔓延,林好苍白的唇恢复几分血色。
“有一点。”她心绪纷乱,没精神与母亲闲聊,干脆承认。
林氏虽不怕死人,可想到太子在武宁侯府被刺杀,免不了心惊:“连太子都能遇刺,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也不知道太子情况如何,这一次恐怕不少人要遭殃。”
“太子应该没事。”林好喃喃道。
林氏神色有些古怪:“阿好,你怎么知道太子没事?”
林好眼神恢复了灵动,却藏着郁郁:“太子有那么多高手护着,最多是皮外伤吧。”
前世她重回京城,正值太子监国,无人提起这场刺杀,最合理的分析便是这场刺杀给太子带来的伤害微乎其微。
可惜小枫白白丧命,却不知他与太子间有怎样的仇怨。
林好遗憾狗太子没事,而武宁侯府中正救治太子的御医可不这么想。
“不好,飞刀上淬的毒太霸道,恐要刮骨疗毒。”
另一御医面露惶恐,低声道:“那要吃大苦头的,殿下——”
太子已陷入了昏迷,完全不知道将要承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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