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林好坐下来, 有些纳闷:“要是我来晚了或者明日再来,不是坏了?”
祁烁忍不住轻笑。
“笑什么?”
唇边噙笑的青年指了指围墙方向:“墙头我也能爬上去的。”
林好摸摸鼻子。
这倒是。
“喝酒吧!”她说着喝酒, 手却向叫花鸡伸去。
骨酥皮嫩的叫花鸡滋味鲜美, 齿颊留香。二人一口烧鸡一口酒, 一口烧鸡一口酒……
林好两颊微红, 望着祁烁傻笑:“阿烁——”
祁烁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怎么了?”
“狗太子废了, 我们都不会死了吧?”她说得有些含糊,明显喝多了。
祁烁握住她的手。
那只手是热的, 与那个大雪纷飞的街头在他怀里逐渐冷却的身体完全不同。
“不会了。”他声音很轻,语气却坚定。
“阿烁——”林好又靠近了些,眼睛里是那个放大的男人,“你和我一起回来,可真好啊——”
后面的话被对方微凉的唇堵在喉间,化作细碎的呢喃。
林好震惊睁大了眼睛,看到他单薄白皙的眼皮与浓密纤长的睫毛。
一只手突然遮住她的眼。
“傻姑娘。”
眼前陡然暗下来,她听他带着微微的气喘说出这三个字,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悄悄环上他的肩。
风吹蔷薇动, 送来馥郁花香,不知谁的手无意间碰倒酒杯,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二人。
林好猛然推开祁烁,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急慌慌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捞起石桌上早已喝空了的酒坛子,飞一般跑了。
她一路跑到围墙处翻了过去, 抱着空酒坛靠着墙壁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醒。
清醒后,她盯着酒坛子有些呆滞:她抱个空酒坛子回来干什么?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祁烁刚刚亲她了!
林好捂着额头有点晕,酒劲好像又上来了。
一墙之隔,宝珠狐疑盯了蔷薇花架一会儿,感到了深深的困惑:她守在这里,亲眼看着姑娘和靖王世子过去的,怎么只有姑娘一个人出来了?
姑爷该不会消失了吧?
这瞬间,鬼鬼怪怪的念头充斥着小丫鬟的脑袋, 让她生出一探究竟的念头。
一步,两步,三步——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宝珠?”
宝珠淡定转身,露出一对小虎牙:“是长顺啊。”
长顺眉毛拧得能夹死苍蝇:“这一次,该不会又来捡毽子吧?”
他就不信每次都这么巧!
“不是, 不是。”宝珠摆摆手。
“那你为何在这里?”
宝珠手一扬:“我来捡沙包啊。”
圆滚滚的沙包是湖蓝色的, 阳光下显眼又可爱。
长顺表情缓缓凝滞。
这丫头哪来这么多小玩意儿!
“你会玩沙包吗?”宝珠问。
或许是少女声音太甜美,长顺下意识点头:“会。”
“接着!”宝珠把沙包一抛。
湖蓝色的沙包在半空划出优美弧线,啪的砸在了长顺脸上。
“哼,多管闲事的胖子。”宝珠低低哼了一句,利落翻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