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
赵县令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徐言很是感激。
“以时啊,本县还有一点要提醒你。”
赵县令顿了顿,继而说道:“马知府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
嘶!
听到这里徐言不禁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
从来到大明他便一直表现的很强势,不论是作诗还是进献方策。
强势当然有强势的好处,他可以迅速给人留下印象。
若不是那首抗倭诗和整饬海防方策,他也不会得到巡抚朱纨的青睐。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锋芒毕露的年轻人的。就比如这个马知府。
赵县令好心提点他怕是也猜到以徐言的性格会把自己的锋芒尽数展现出来,若是因此恶了马知府反而不美。
“以时啊,你还很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眼下当务之急是潜心修学,不必在意一时得失。”
赵县令是真的很看好徐言,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只要磨砺磨砺性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多谢恩师提点,学生一定谨记于心。”
“唔对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杭州,拜在了绪山先生钱洪甫门下?”
赵县令似笑非笑的盯着徐言,弄得徐小郎君有些尴尬。
毕竟赵县令也算是他名义上的老师,而他在没有跟赵县令知会的情况下又拜了一个大儒为师。赵县令该不会嫉妒吧?
“回禀县尊,确是如此。”
见徐言面色通红,赵县令笑道:“哈哈你不必紧张,本县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绪山先生是一代大儒,博学多才,你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一番交谈下来徐言对赵县令又有了新的认识。
原本他以为赵县令的控制范围不过是区区定海一县,孰知他连杭州那边的消息都能及时得知。
看来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仿佛猜出徐言心中所想,赵县令悠悠说道:“本县也是嘉靖十一年的进士。”
听到这里,徐言不禁脊背都冒出汗来。
我去,这世间的事情还能这么巧合?
自己的两个老师竟然是同一科进士?
这么说来赵县令和钱老先生算是同年了?
“不瞒以时啊,本县和洪甫兄私交甚笃。嘉靖二十年洪甫兄因言入狱,本县还筹集了些银两交予京师好友上下打点救其出狱。这么多年,本县与洪甫兄之间书信从未断过。前不久,洪甫兄修书一封叫人送到定海县,托本县多多照拂于你。”
听到这里徐言的眼眶已经通红。
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真的被钱老先生感动了。
钱老先生是真真切切把他当做子侄对待,恨不得替他铺平道路。当然赵县令也待他不薄,有这样两位恩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奋发努力,投身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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