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如人,徒呼奈何。
“徐某这样解释,不知张公子可满意了?”
徐言此话一出,张以年气的浑身发抖。
此子不但夺走了他到手的府试案首,还在人前让他当众出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以年急于找回面子,心下一狠准备奋力一搏。
“徐公子心学见识了得,张某佩服。只是不知道徐公子诗才如何?敢否和张某对诗?”
徐言差点笑出声。
你跟我比什么不好,比作诗?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请!”
徐言拱了拱手无比自信的说道。
张以年冷冷一笑,随即摇头晃脑吟道:
“种禾已堪炊,种蔬已堪摘。
梧竹俨成行,展矣幽人宅。
鸟篆文苔阶,云衣罥兰泽。
翘首望长空,青山净如拭。”
这首诗是前不久他的叔父张时彻写给他父亲张时扬家书中所附。除了父亲张时扬和他本人外便无人知晓。
张以年认为这首诗作的极佳,便想拿来打压徐言一番。
区区一童生,难道还能比堂堂侍郎还会作诗?
在场众人听到这诗也都频频点头,认为张以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作出如此佳作,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下面就看徐公子如何接招了。
过瘾,这场大戏看的真是过瘾。
自然而然的,一群吃瓜群众将目光投向了徐言。
徐言听到这首诗会心一笑。
只听说过坑爹,还真没有听说过坑叔的。
不过也算是张以年倒霉,遇到了他徐言。
照理说对诗要接相近的,但徐言根本不打算给张以年比较的机会,因为这厮不配!
徐言单手负在身后,闭目凝神踱起步子。
他一连踱了六步,随即睁开双目吟道: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此诗一出,场面彻底沸腾了。
这诗意思浅显易懂,连孺子老妪都能够明白。
所谓李杜诗篇被千万人传颂,现在读来却已是没甚新意。历朝历代都有许多有才华的人,他们的诗篇亦会流芳百世。
“徐公子真乃大才啊,如此霸气自信,实在是吾辈楷模!”
“都说本朝诗作不佳,无法比拟唐诗,可某看来徐公子这诗便透露着一股子唐诗才有的风骨。”
“是啊,与之相比,张公子那首就要差不少了。”
“何止是差不少,张公子那诗比起徐公子的佳作简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粗鄙之物。”
“依某看,徐公子作这首诗不是来跟张公子对诗的,而是告诉张公子他不配。啧啧,杀人诛心,太狠了啊。”
徐言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淡淡笑道:“徐某作的这首诗可还令张公子满意?哦对了,张公子方才所念诗作应不是自己所作吧?”
张以年已经近乎崩溃,听到这句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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