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臣仔细一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说的也是。反正天塌下来也不用我顶着,我瞎操什么心。该吃吃该喝喝,该作诗作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徐言心道这才是沈明臣该有的人生态度嘛。
做一个布衣诗人岂不是比做官来的潇洒的多。
“真羡慕嘉则啊。”
“恩师可不要学我。我是闲散惯了,已经改不了了。恩师还这么年轻,还是应当考取功名替朝廷效力啊。”
沈明臣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到徐言道路的选择,连忙补充道。
“放心好了,为师心中有数。”
“大宗师按临,应该会去府城。恩师要不要提前去住下?”
“这倒不必了吧。定海县离府城并不算太远,提前一日去足矣。这些时日我想多陪陪父亲。”
“也是,恩师真是孝顺啊。”
二人又自闲聊了一番,沈明臣便主动告辞。
徐言亲自去给老爹煎药,煎好药后伺候老爹服下才肯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徐言照例给老爹煎药,之后亲自伺候他服药。
处理好之后他才去吃早饭,继而读书。
读了半个时辰他便开始练习文章,当然是模仿钱老先生的行文风格。
文章刚刚写了一半,小书童便匆忙来报,说宁波府衙来了人叫他速速去府城一趟。
现在的宁波知府便是之前的定海县令赵若海。
以他和赵知府的关系,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会立即告知他的。
赵若海现在叫他去府城,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徐言不敢耽搁连忙去花厅见人。
来的衙役与徐言见过一面,见人来了便掏出赵知府的一封亲笔信小心翼翼的交到徐言手中。
“徐公子,赵府尊说了。您只要看过这封信便都明白了。”
徐言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他也不避讳当着衙役将信拆开,把信纸取出展开来看。
信并不长,徐言读罢便将其烧了。
“府尊可说什么时候启程?”
“自然是越快越好。”
徐言思忖片刻道:“且容我去向父母禀告一声。”
衙役点了点头:“徐公子请便。”
老实讲徐言是不想这么早就去府城的,留在定海县能多伺候父亲一天是一天。不然他早就跟沈明臣一起走了。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但赵知府已经在信中那么说了,他若是还要拖延就太不像话了。
毕竟赵知府也算他半个老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徐言叹了一声便前去向老爹老娘禀报这一突发事件。
徐怀远虽然不舍,但却是不好阻拦。
“我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徐言笑道:“父亲放心,儿子能照顾自己。倒是您得按时吃药。”
“哈哈,我儿真是孝顺啊。等你从府城回来,为父的病就好了。”
“一言为定?”
“哈哈,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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