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云的事是我们自作主张,因为头儿不在,没人定夺。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既然答应了人家有事打电话,这承诺总要履行的。
现在很显然是出事了,但是很诡异的是对方只打了一个电话,按照常理来分析,真要是有大麻烦打不通电话,还是可以发短信的。
可现在短信没发,就这么一个凌晨的电话,不由让我们三个忧心忡忡。
“柱子,你说她能遇到什么事?会不会遇到咱们部门的同行了?万一遇到那种特讲原则的,来不及听她的故事,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毕竟齐彩云不是中国好声音的华少,能一分钟说上百个字。她嘴皮子没那么利索,遇到个脾气暴躁点的,故事没等讲完呢被人灭了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他俩都在等我想办法,我也只能摇头道:“如今只能等了,等着她回电话吧。也说不定她现在正‘工作’呢,不方便回咱们电话。”
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点,一会还要应付林曦,还有一些善后的问题要处理。
最近这三天算是事赶事,一大堆的问题全都压在我们身上了,只能自己找点乐呵了。
陈光这三天肯定没去上班儿,不用想我俩的工作算是完蛋了,不提前和公司打招呼就不去上班,之前压的半个月工资也不用想要回来了。
以后看来只能和叶子一起蹲地铁门口卖唱了,就是不知道让叶子控制动物表演马戏行不行,估计要是行的话整几条金鱼走队列也能混个噱头糊弄几个钱。
说好听点,这叫从蓝领车间工到自由职业者的华丽转身;说不好听的,这就是我俩又给国家的失业率做了点贡献。
越想心里越烦躁,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剧痛后喃喃地说道:“静下心来,静下心来,万一心不静,一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不好了。”
唠叨了老半天,总算是不再想这些现实的问题,冲着他俩说道:“先别管这个了,电话始终开机,咱们先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
他俩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跟在我后面,朝着赵月那几个人走过去。
老远的,赵月那几个人就迎了过来,不断地道谢。
“先别忙着道谢,这回得告诉我们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来到这里了吧?总得告诉我们你们触发了什么机关才能让这些人的魂魄分离了?你们又是怎么躲过去的?别说什么你们是圈内人士这样的屁话。”
细细回忆了一下赵月的话,觉得漏洞颇多,那个关飞也是阴阳眼,他还不是中招了?
如今正事已经办完,我也算是拿出了足够多的诚意,至少我先办了事再讲条件。
赵月脸上一红,嗫声道:“对不起,但我当时真不知道这件事这么麻烦。我以为就算你们没找到这二十多个人,离魂药也会给你们带回来。”
“这倒是不假,现在人也给你们带回来了,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合,你们就和这二十多个人遇到一起了?这地方鸟不拉屎,要说是巧合我可不信。”
他们五个人低声商量了几声,先是给我们鞠躬道歉,我们三个也坦然受之。
“其实,你说的对,这不是巧合。我们来这里找一个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有人告诉我们那东西就在这附近的山谷里。这二十多个人显然也是来找这东西的,所以他们会遇到我们。”
我瞅了她一眼道:“你这等于没说。你小学语文是性教育老师教的?六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一个都没有。”
她皱皱眉,犹豫了好半天,咬着牙道:“柱子兄弟,真对不住,我们不能说,说了就是死路一条。你也知道咱么圈内有很多方法匪夷所思,一些符咒一旦签订,那是要跟一辈子的。如果我们不怕死的话,又何必这么麻烦找你帮忙?”
我正为难的时候,陈光一抖机灵,估计是想到了我说的在阴间的办法,笑道:“你不能说,可以写下来嘛。咱们的很多规矩都是有漏洞可循的,实在不行你说梦话呗。”
这话正合我意,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可赵月听完这个主意,却无奈地摇头道:“写也不行。就连做梦梦到告诉了别人都不行!”
我看了一眼叶子,心说本准备故技重施呢,这回可好,人家那边连这个漏洞都堵住了。
“和你们签符咒的这人肯定是卖过保险,这条款真是毫无漏洞啊。保险里连核武器爆炸的可能性都提前在条款里说明不给赔偿,你们这也差不多了,连梦都不准做?”
赵月慨然道:“没办法,所有你能想到的方法,都在符咒的条款之内,无法违背。哪怕是用糖水淋在地上引来蚂蚁、让动物听到再告诉别人之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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