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陌生人要去自己家,我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
这人我肯定不认识,陈光和我住了一年多,他有什么年轻女性亲属我了解的是一清二楚,至于叶子更不可能。
她这么一问,我便不动声色地说道:“行,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谎话说的多了,早已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扶着这女人进了我们楼道,故意每一步都踩的极为沉重,还故意大声咳嗽以便点亮楼道里早已经坏了的声控灯。
“我们小区的灯都坏了,不使劲咳嗽根本不亮。”
“嗯,你们这小区可是够老了,估计比你爸岁数都大吧?”
两个人随口胡扯着,到了四楼的时候我又咳嗽了一声。
她见马上就要到了,不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踢坏了你的玻璃。多少钱?我赔给你,大半夜的我没看清……”
“二百四。”
我故意在楼道那停住,知道叶子的耳朵极为灵敏,平时听到我咳嗽声肯定会先把门打开,这时候没有开门,想必是感觉到了有些问题。
接过钱来扶着她上了最后一道楼梯,她看了一下楼道上连个门派都没有,问道:“哪个是503啊?”
我一指我家的门道:“这个就是。”
她颇为狐疑地看了一眼道:“你确定?大晚上的敲错了门可不好。”
我郑重地点点头,废话,这是我家,肯定不能错。
走到门口咚咚地敲了两声,问道:“请问王铁柱在家吗?”
我一听不是查水表和收电费,心中大安,只是没想到这是来找我的?
里面传来陈光的声音道:“稍等,马上开门。”
我作势要下楼,和她道了声别,听到门锁转动的时候,忽然从后面扑到了女人的身上。
她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被我死死捂住嘴,斥道:“不准喊!这里都是老头老太太,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接着房门被打开,陈光和叶子闪出,双手抓着她立刻闪到了屋子里。
等进了屋子后,这女人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眼睛不断地眨着,浑身颤抖着。
如今不知道是敌是友,我也不好意思出手太重,可万一这是个敌人,故意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骗我放手……
“这是怎么回事?”
“先拿绳子捆上。”
陈光赶紧进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了一大截的绳子,还有捂嘴的胶带,熟练地将女人捆的难以挣脱,最后熟练地系了一个水手结。
女人的脸上更加惊恐,正常人家谁能把劫持道具备的这么齐全?正常人谁能捆人加系绳系的这么娴熟?
把嘴拿胶带一封,我这才松开手。
女人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躺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盯着我满是愤怒还有惊恐。
这要是个鬼的话就好说了,哪怕是贞子敢来我们都能一巴掌给丫弄回电视里,问题是这是个活生生的人,真要是敌人,我们还不能弄死,否则就得挨枪子。
叶子把卧室的门一关,里面是关飞猫和扫晴娃,最好别被别人看到,免得解释不清。
我们仨不敢轻敌,因为这女人既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我的住处,竟然还敢孤身前往,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说不定我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她忽然崩开绳子反击也有可能。
可惜等了半天,她就跟个豆虫似的晃了几下,并无别的什么动作。
陈光看了我一眼,小声道:“不是弄错了吧?这要是弄错了,没个三千五千的可不能打发了。”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又轻碰了一下叶子,他俩立刻明白,闭口不再多问。
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小妹妹,我要给你嘴上的胶带撕掉,但是你别叫,你要是叫的话我就只好再给你封上了。绑架什么的电视剧也看过不少,我就不废话了,明白吗?”
她立刻点点头,估计嘴被封住的感觉肯定不好。
撕下胶带后,她大口地呼吸了几下,果然很老实的没有大喊。
我正准备问呢,她先问道:“你就是王铁柱?”
“算是吧。”
我也不敢说的太满,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圈内的邪法太多,这几天大开眼界,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再说一看这女人的表现,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善茬了。
这要是正常人肯定吓得面如土色,要么就是瑟瑟发抖哭泣连连,然而人家居然还有时间先问问我是不是王铁柱……
这就是和不正常的人打多了交道的经验啊,圈内的人就没几个正常的。
看了眼陈光已经手持两把菜刀站在了我旁边,我顿时生出豪气,问道:“妹子,你找我干啥呀?”
“送个口信儿。”
一听这话我就更确定这人是圈内人士了,这年月谁闲的没事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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