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我的脚踝,随后胳膊肘一麻,似乎是被人打在了麻筋上,顿时使不上力气了。
“我命休矣!”
头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下意识地做了个动作,用力向后一靠将叶子推开,大喊道:“跑!”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到,我现在是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就试着敌人似乎摸到了我的脸,下一步肯定是要咬我的喉咙了想喝我的血了。
我心说就算要死也不能让你舒服了,于是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深深地嗅了一下袜子的味道,也不压制那种想吐的感觉,哇的一口噎在了喉咙里。
孙子,想喝我的血?喉咙上可不仅有血管,还有食道呢,今儿晚饭吃饭就了一辫子蒜,慢慢品尝去吧!
结果对方一把扯下了我的袜子,随后耳朵里的卫生纸也被撕掉,接着就听到陈光的笑声:“柱子,你真有出息,被吓吐了?还有,叶子,你弄个姨妈巾围在脸上干什么?”
我原以为这也是假的,可一想口罩也被摘了,耳塞也被取了,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睁开了眼睛,就看着满身是血的陈光露着白牙,在那直笑。
叶子背对着我们,将一团东西揉了揉握在了手里,藏了起来。
陈光虽然在那笑,可是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随手擦了把马上要流进眼睛里的血,甩甩手,身子向前晃了两下,差点歪倒。
我急忙越过去扶住他,他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身上一条条的抓痕,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他可能怕我和叶子担心,笑道:“咱们白准备这么久了,这特么的验验dna不就全知道了?我没事,就是有点晕,明儿吃点好了就补回来了。”
我也强笑了一声,看了看四周,显然经过了一场惊险的搏斗,地上碎了一个古怪的玉像,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分隔,向后看去仍旧是漆黑一片,唯独这里有了荧光,里面还有一个隔间。
地上的碎玉片上沾着血,我看了一眼满身伤口的陈光,意思是问他发生了什么。
“我估计你们也中招了,我一见你和叶子都成骷髅了,就知道有问题,索性什么也不想,顺着那两具骷髅的路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非弄死他不可,这不就到这边了吗?”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我却能感觉到其中的险恶,只怕他是担心我和叶子已经中招,只能以身犯险毁掉那些东西才能解脱。
他坐在那喘息了一阵,指着里面那个隔间道:“里面还有东西,咱们进去看看。”
“还能撑住?不行就先回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拉倒吧,我这次淌了一斤多血,按五比一的能量转换率还得七八斤猪肉呢,回去不是赔了?”
末了他又说道:“我能撑住,不解决了我心里不放心,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万一有别人进来可是要出大乱子的。这里人多眼杂,消息传播的快,引起了恐慌可要出大事的。”
我叹了口气,叶子也走过来扶住了他,三个人并排走进了里面的那个隔间。
借着四周的荧光,一个半人高的玉像就摆在了地上,发出淡绿色的光芒。
那玉像说不出的诡异,雕刻的惟妙惟肖,但却看不出男女。嘴角微微翘起,却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表情。
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手中握着一截树枝。不是柳树也非杨树,而是一株松树,碧玉雕成,针状的松枝清清楚楚。
更为诡异的是树枝是倒着向下的,尖尖的树头靠着地面,而树干的上面居然带着根须,一根根的虬结在一起,向上伸展着,分出了十个根叉。
这根叉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按照天干排列。我原来也不懂,只是接触的多了,自然多少明白了点。
这些根叉也和那尊玉像一样是绿色的,但有几根里面却是红的,似乎流动着血液。
那些血似乎正慢慢地渗向了树枝,有几针松叶已经被染红。
树根上挂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被吸干了,干干瘪瘪的。血应该就是从它们身上流出来的,仔细辨认了一下,是一只燕子,一只乌龟。
燕子**在树根上,白色的菌丝状的根须遍布整只燕子,树根正插在心脏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乌龟因为有壳,树根是从嘴里扎进去的。
剩下的八根树枝都是空的,我们三个盯着这尊古怪的玉像,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震惊不已。
怎么说也在圈里混了这么久,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见过,这点东西还没有让我们震惊的资格。
但是,这么古怪的东西,这么古怪的仪式,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可是城市内,跑到山沟子里,谁也找不到,别说你扎个乌龟,就是扎个大骡子也没人注意。
你要想搞个大新闻你去斗鱼直播啊!你要怕人发现你躲山沟里!但你弄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