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然早就有法子惩罚那两个嘴巴贱的。
那带话的婆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想,合着这安越丫头做了官夫人就忘记根了?不讲情面了?排场大了?
她脸色也是不好,可瞧着那管事婆婆的脸色,还是恭敬的讪讪走了。
而这头的朱绵在朱慧家待了许久,又睡了一晚,又待到第二日太阳都要下山了,她才一路往自家院子走。
她走的慢慢,想到刚刚那婆子带回来的话,脸色都要扭曲了!
她心里一遍又一遍骂那个安越,以为做了官夫人就了不起了吗?
她脸色变的越发难看。
还有昨日那男人,要去县衙,她如何愿意他去?
那事情不是还没查到他们头上吗?
可他那么坚定的要去!
她心里气,心里又怨,又恨。
她朱绵,朱慧,安越,三个从小认识,年岁相当,一同长大。
那会她和朱慧家中离的更近些,感情自然比和安越来的好,加上安越越长大越要多被约束跟着自己爹爹读书识字,没什么时间出门玩了,也就没怎么再和她们一起玩了,感情自然也越发淡了。
可也还没有闹到什么地步吧?
朱慧和朱绵这么多年了,一直觉得从前是那安越自己错了!是她慢慢不再理她们的。
不过这都这么多年,什么不都是已经过去了?
何况她们之前在镇上和那安越遇见不是也打招呼了吗?
虽然安越她脸上冷冷的,可也点了头啊。
她们确实没有闹到什么地步,而是那安越早前就不愿再和她们有过多的接触和来往。
安越随着年龄增长成了一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加上她爹爹又是老秀才,她也跟着多识了几个字,又多读了几本书籍。
她是特别的,村里的同龄男儿大多都是这般想。
也因为觉得她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这同村明里暗里仰慕她的男子总有那么一两个。
很不幸,朱绵喜欢的那个男子,就是那一两个中其中的一个。
而安越豆蔻年华时便遇见了范文书,她的心思一直都扑在范文书身上,眼里根本就没有旁人,也容不下旁人。
那些在她看来和自己无关的人,无关的事情,能忽视的便忽视。
也正因为她的这份忽视惹火了朱绵,同样也无意中伤到了年少敏感又自卑却爱慕着她的男子。
像是就这般埋下了祸根。
时日久了,朱绵心里越发厌恶安越,从关系好到厌恶需要多久?
不需要多久,很小的一件小事便足以。
后来她时常明里暗地在朱慧面前哭诉自己爱而不得,是因了那安越。
后来她明里暗里开始说安越的坏话,在村里其他小姑娘面前说,在镇上她认识的姑娘面前说,说的多了,安越自然也会知道一二,一次两次三次后,安越便不再和她来往了,连带着朱慧,也不来往了。
三人就算是冷了。
可朱绵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最难受的,最怨恨,她自己喜欢的男子自己爱而不得的男子却爱慕着自己的发小?可那个发小,根本就不在乎?不仅不在乎,简直就是无所谓的忽视啊!
可别人不喜欢你,喜欢旁人,被喜欢的那个旁人就该遭受到怨恨吗?
你爱慕我,我给你机会,可我不喜欢你,那便是对不起你?
你爱慕我,我不给你机会,我本就不喜欢你,可却是伤害了你?
安越多冤?
朱绵又有多怨?多恨?
也许谁都没错,错的是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
可即使谁都没错,也没那般称心如意,朱绵也不该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去想法子害自己的发小。
哪怕那法子在她看来也没对安越照成多大的伤害。
是啊?她觉得本就没什么伤害?安越一家子还不是照样好好的?
朱绵边想着,边往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