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她也想去会会那夷朝来的蛊女。
黑夜中,雨夜中,一辆马车从城外官道而来,看守的两人又立马拦住,询问令牌,赶马车的是个紫色布衣男子,那男子带着斗笠抬起头看了两位守城兵一眼,没说话,只洒了一把药粉,然后直接驾着马车进了城,又在一辆客栈前停下了马车。
他也是南疆之人,一身使命便是侍奉圣姑,当然他也会用一些简单的蛊毒,武艺很高,他叫幺罕。
马车在客栈前停了下来,接着客栈的小二哥瞧见了,连忙趁着客栈准备好的油纸伞撑开,迎了上来,那戴着斗笠的男子跳下马车,又接过小二哥的伞,才撩开车帘,开口道:“圣......”
他顿了顿,想到了圣姑交代的事情,没再尊称圣姑,而是简单的开口道:“到了。”
马车里间的旋汎点点头,拿好包袱带着自己徒儿飛蛮一前一后的下马车,接着那男子里面给她们师徒二人撑着伞,又一同进了那客栈,可怜了那撑着伞出来的小二哥已经淋湿的身子,又看见客人进去了,只好把他们的马车牵着去客栈的后院走。
三人进了客栈,那男子身上衣物已经湿了不少,两个女子身上倒是还好。
客栈中还有几个守夜的小二哥,那些小二哥看见进来了客人,连忙上前伺候,接着,三人要了房间又去了二楼。
那身上淋湿了不少的紫衣男子自己去了一间厢房,旋汎和飛蛮一起去了他隔壁的一间厢房。
此时,这客栈已经彻底住满了人,就连客栈后院的厢房柴房也住满了人,不仅如此还有对面的客栈,斜对面的客栈也一样。
而那些客人大多都是这两日的生面孔。
那些生面孔无一例外都是乔装打扮进了这城里的,毕竟除去那夷朝霜玲子,没几个能有紫色布衣男子的蛊毒使用,也没有陈惠仙的令牌使用。
此时,那小二哥送了热水上来,旋汎先去屏风后的浴桶中给自己的身子清洗了一番,只剩下飛蛮站在厢房这头有些无聊,她想了想,扫了一眼这厢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接着又去摸了摸那软榻的料子,然后又坐了上去,接着又动了动,又摸了摸那料子,料子上还有些花纹,瞧着和她们苗疆布料上所绣的花纹瞧着大不一样。
她摸了摸那花纹,心里升起许些新奇来,她想起师傅在马车说的关于她们苗疆之外的事情,她看着那花纹,还真如师傅所说的,和她们苗疆大不一样。
她虽然跟着旋汎从苗疆地域出来赶路赶了许些天,可在路上也停下来没歇息,更没有住进客栈。
这还是第一次住进客栈。
接着她又摸了摸软榻上的小矮几,然后从自己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子来。
她把瓷瓶子上封住的油纸塞子打开,低声念叨几声,瓷瓶子了里爬出了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那蚕蛹肥肥的、肉乎乎,比她的大拇指要大,肥蛹的身姿上有几十双脚,慢慢爬在矮几上。
飛蛮把瓷瓶子也放在矮几上,伸手摸了摸那蚕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