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
这么一憋着,憋久了,所有的不平和委屈都出来了。
夜间她躲在被窝里难受,白日她躲在书房里郁闷,还翻看许些书籍打发自己的情绪,可看着看着,看的全是负心汉的画册。
她又不自禁的找到许些两情相悦的画册来看,找到些相思的诗集......
其中种种,她都把自己代入了个遍,可心中不平、委屈的情绪越来越多,苏公子的容貌在她心中越来越深刻。
又等了两天,等到第八天。
岳安书院那边的苏公子还是没有音信,她心中不平和委屈加深刻,她咬咬牙,一大早吃了两口燕窝粥,不准谁跟着,自己跑去书房在案桌上铺开宣纸写写画画。
悦仙阁的丫鬟们早都习惯她,自家小姐平日自己在府上转悠不喜丫鬟们跟着,就连贴身亲近的阿曼,也是出门了才会带她去。
水绮柔下令不许她们跟着,她们哪里敢起疑心。
绮柔俯在案桌上,自己研磨,自己铺开一张宣纸,拿起一旁的毛笔,想写些什么?质问他?
怒斥他?
她叹气,终于提笔,一手娟秀的小楷字浮现在宣纸上。
绮柔咬着牙,想着心中越来越深刻的苏公子,她借用前辈的诗句,写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写完后,她脸红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写?
她明明是气他连个音讯也没有的,可她就是这样写了,然后红着脸,也不写落款,也不写谁亲启。
等信干了,便折起来,拿出书房时常备着的信封打开,把信件放进去,装上,封好。
伸手拍了拍小脸,唤来门外的丫鬟,叫她去请阿曼过来。
小丫鬟领命,福了福身子,转身往外走,赶紧去请阿曼姐姐。
没一会,阿曼便过来了,绮柔把信递给她,红着脸道:“务必要把这信送到苏凌峰苏公子的手中,他应该还在岳安书院,你转告他,是你家小姐给他的,他会明白。”
阿曼有些惊讶,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点了点头,接过信件小心的放进怀中,福了福身子往书房外走。
院里走着,她心中疑惑浓重,小姐亲自给苏公子写信?小姐何时这般大胆了?
她虽知道小姐说过苏公子模样好,有些仰慕苏公子,可宁州城和怀州城的小姐哪个不仰慕苏公子?
她心里疑惑,可她对绮柔忠心,便没再多想,带着小姐的命令,出了水府,往岳安书院去。
走了一会,到了岳安书院。
岳安书院两边种了常青树,门口还有两个看门的狮师,阿曼鼓起勇气敲了书院门,
是书院打扫的婆子开了门,见是她,冷着你脸色突然变好。
这几日上门的小厮丫鬟小姐太多,他们有些不耐烦了。
“阿曼姑娘怎么过来了?可是你家小姐有事?”打扫的婆子开口道。
这婆子认识阿曼,阿曼是水府的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怀州城就这般大,这么些年了,他们对她这个水府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眼熟的很。
怀州城的人基本都知晓她家小姐大名,一是因为水家是怀州城的粮商大户;二是水府的小姐容貌是一等一的好。
初此之外,每年四月份时,水小姐都会亲自领着丫鬟们给怀州城的百姓布施,甚至还会给他们送些碎银,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