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一步,眼睛瞥向窗外,不看他。
她的脸烧了起来,有些尴尬。
虽说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两人还谈了这么多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发生了,可今天已经说分手了啊,这样子在一个房间真的尴尬。
陈怀瑜想了想,想到弟弟的事情,干脆自己找沙发坐下。
房里的沈凌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说话。
两人沉默着,继续沉默着。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荷花香味,荷花在乡下老家荷塘里可以看见很多,每年夏天荷花盛开的时候她都喜欢去弄几朵。
有一次她摔了一跤,全身都是泥巴,她记得那次她是答应了沈凌要送他一朵荷花。
陈怀瑜的脸染上淡淡红晕,她深呼一口气,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毯,房间里的地毯很名贵,听说是进口回来的材料,请了国内专门的设计师设计好,还请了厉害的手工大师亲手制作。
“我们今天已经说分手了,既然分手了,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吧,好聚好散,至于我弟弟......”
她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有些难以开口。
请他帮忙,真是难以启齿。
陈怀瑜偷偷深呼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道,“我弟弟学校的事情,你能帮忙吗?他很喜欢那个学校,要是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沈凌没说话,沉默,沉默,继续沉默。
房间里很安静,静静的没有回答。
淡淡的荷花香味飘进陈怀瑜的鼻子里,她吸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看着他脸上表情很淡,漠不关心的模样,她突然有些难过,明明是他提出来她弟弟的事情,现在她来了,他却这样。
仔细想想,爱与不爱的区别真是大。
她爱他,所以他有什么事情,即使他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去帮助他,去维护他。
可是他呢?
他从来不主动说帮她做什么,更不会去维护她的自尊心了。
在一起四年,她好像都不敢在他面前很强势的去要求他干什么,从前她是害怕给他带来麻烦,害怕他拒绝,现在她是害怕自己失去那点仅有的自尊和骄傲。
其实归根究底是因为她清楚,她自己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他不爱自己。
所以这几年,她不敢提要求,不敢任性。
夜幕降临,外面的景色极美,二楼主卧可以透过落地窗看见外面的景色,陈怀瑜盯着外面的景色,看着遥远的月光。
七年前秋天。
陈怀瑜坐在家里堂屋的小矮凳上,她正和母亲在择晚上要吃的青菜。
她想到沈凌家的情况,试探性的和自己母亲开口道,“妈,我们班有个叫沈凌的你认识吗?就是隔壁隔壁沈家村的那个沈凌。”
他们这个地方,大家喜欢住在一起,最好是围着道路住,几个村子由一条较为宽敞铺着小石子混着着泥土的马路连接在一块。
说起沈凌,陈妈妈还真知道。
“就是那个他爸爸腿不好的那个沈凌。”陈怀瑜试探性的又开了口。
“你说他啊?怪可怜的,哎。”陈母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