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嫡祖母,可到底不是她亲祖母,严老夫人可没生过她父亲,她父亲是位庶子。
对了,王家,她好像看见了王家的夫人小姐们,王家的人好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她盈盈一笑。
惠妃也回了一个微笑。
宫宴人多,她心思却沉重起来,中途还是寻了个借口退下了,这次帝王倒是应了。
她一退下,带着人往自己的宸宫走,路中听见猫叫声,吓了她一跳,留下如喜,让其他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众多宫女一走,从不远处的假山之中出来一位年龄较老的妇人,那妇人望着惠妃这张脸,眼圈突然一红,匆匆过来,把一封信放进惠妃手中。
如喜本要拦下,被她阻止,等那人走后,出去寻猫的宫女已经回来了。
一路回到宸宫,回到自己房中,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油灯下,拆开信封,一个小巧的白玉玉佩掉了下来,她捡起玉佩看了看,见上面写着柔字,有些疑惑。
信封里还放了信件,她一字一句的把信件读完,心头砰砰跳的直快,赶紧把信件烧掉,把玉佩收起来,才唤了如喜进来。
“去,再去太医院寻卫太医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爽,犯恶心。”
如喜点头,去外面吩咐了一遍,很快就有丫鬟去了。
等太医请了过来,惠妃看见是卫他,趁着没人注意露出自己白玉玉佩,卫大人心中一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听惠妃吩咐。
惠妃宫女们都出去,压低声音交代好卫大人。
送走了卫大人,她正坐在软塌上玩弄着手中绣好的小儿虎头帽,还有小儿流苏玉坠。
流苏玉坠是她亲手做的,玉坠是帝王赏赐的。
她玩弄了一会,听见外面有丫鬟叽叽喳喳在说说笑笑。
惠妃让人把那几名丫鬟唤进来,问是有什么喜事,笑的这么开口?
其中一个丫鬟开口道:“禀娘娘,奴婢是听前院的人说今晚宫宴上,咱们娘娘最是美艳,活生生的艳压群芳。”
惠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开口道:“就这事吗?下去吧。”
“是。”
她想起在宫宴上时,她虽然犯恶心,可也听见了不少夸赞她美貌的话,大多都是夸她宠冠后宫不是没有道理的,生得这般美艳。
惠妃望着手中把玩的流苏,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嘴角笑意成为讽刺。
以色侍君,怎么可能长久?
他们那样的身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美人没想过?
她从来不相信含珣当初第一眼见她时真的是因为她的容貌,对她上心了,她勾引他,是有所图,他故意入她的圈套也是有他所图。
说不定是她入他的套也说不定呢?
小孩子才会认为,别人会无缘无故救自己,可她不是小孩子了啊,自从她看见那救过自己一命的老道师兄还是国师,师弟们出入过御书房,她就知道,一切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初那老道骗她说她是什么命脉,他又是什么先帝的人,现在看来,那群人分明就是含珣的手下,听命于含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