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吗?”
任嬷嬷赶紧跪下,点头道:“禀告娘娘,已经派人送去了。”
“哼,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这都几个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的好好的,本宫要你们有何用?连个贱人的孩子都弄不走,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皇后气的半死,终是累了,坐在软塌上歇歇气。
任嬷嬷见她气消了些,才唤人进来感觉收拾,很快收拾好,添上新鲜精美器具宝石,中宫从一瞬间的狼狈不堪又变成高贵大气。
外面依旧下着大雪,宸宫里。
惠妃让人把殿里窗户大门全部打开,香炉扯掉,宫女们动作很快,等换好了,她正坐在铺上新软垫的软塌上歇息,殿外有宫女通传。
宫女进来,告知她是花房的嬷嬷新送了几盆水仙花、鹤望兰等等过来,问主子要不要在殿内外摆上?
惠妃没大在意,点头让宫女去摆上吧。
晚膳随意吃了一点,喝了一口清茶,等到夜深人静,严秋落忍不住感慨:这后宫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这天晚上,她辗转难安。
呼吸不畅,身子仿佛要被压碎了,只觉呼吸急促粗重,周身的沉重有增无减,腹中又涨又坠。
心中满是不祥,拿起床头卫大夫给的药丸给自己吃下两颗,才好受了些。
身子好受了些,感觉唤如喜。
如喜匆匆掌灯入内,一挑起床帷看见她惨白的脸蛋,稳住身子,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传了许多内力过去。
许久,严秋落的脸色好了起来,如喜才开口问:“小姐,要不要唤太医?”
严秋落摇摇头,握住如喜的手,低声道:“如喜,准备好了吗?”
如喜脸色略微惨白,狠狠攥着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点头。
如喜握着她的手,苦笑道:“小姐,皇后害得您这般苦,三番五次想要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您可不能心软。”
宸宫正殿里突然窜出一簇火苗,顷刻燎起丈高的大火。
许久,整个宸宫正殿已经烧了大半,才被人发现,隔着大火,惊惧哭喊连成一片,好些奴仆提着水桶朝着正殿浇水,好些奴仆裹着在塘中濡湿的棉被往水阁里冲,却都被熊熊大火挡了回来。
这场大火,她们主仆两蓄谋已久,如喜做事一向仔细,惠妃做事一向明确。正殿的每一寸都被火苗舔透了,她要将自己的痕迹,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烧成灰,离开这个阴森可怕的皇宫大院。
中宫里,有奴才过来请,被中宫的守夜奴才赶了出去,可那奴才不依不饶,在外面哭天喊地的,已经和皇后歇下的圣上听见了动静。
“是何人?有何事?”
守夜的丫鬟赶紧候在门外小声开口道:“回殿下,好像是惠妃那边的人。”
含珣听完,没说话,躺在床上盯着床幔,皇后依偎在他身侧默默的不说话。
没多久,又来了几个奴才,在中宫外面哭天喊地的,差点惹恼圣上。
此时宸宫的大火越来越旺,中宫殿外守夜的奴才看见了那边火势很大,已经红了半边天,不得不让人进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