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卫南华,笑道:“师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卫南华怨道:“若不是你非要凑什么热闹,怎会有此麻烦?”
轩啸心中苦笑,这也能怨我?就算不凑热闹,不是一样会遭人驱赶,到那时还不得动手。
杨稀伯言道:“与二位仁兄相识,杨某人三生有幸,得兄台以茶餐款待,却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实属不该。”
轩啸听得心中发笑,心想,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
轩啸探手引见言道:“他是我师兄,卫南华;我叫轩啸,是他师弟。”
“原来是卫兄,轩兄,小弟我有眼不识天山,望二位兄台莫怪。”杨稀伯说得极为客气,比起先前的兄台称谓,多了分诚挚。
杨稀伯言道:“想必二位还无落脚之地,不如就由我这伪地主做个东道,二位若是赏脸,便随杨某去我那陋室稍作安歇!”
卫南华言道:“不必,我兄弟二人还是找间客栈住下,明日离城。”
杨稀伯言道:“卫兄怎会如此健忘,今夜是那花易落选婿之时,别说灵云盟,就连其它盟阵亦有才俊慕名赶来。武阳城内早已人满为患,现下哪里来的客栈供二位歇息?”
千算万算,轩卫二人竟忘了这一出。卫南华心中竟怨起那花易落,天下之大,何处不选,偏来这武阳城,搅得一城鸡犬不宁。
轩啸问道:“师兄,我们还是出城吧,反正也是路过此地,就于荒野将就一夜。”
杨稀伯大惊,先前不是说好同去艳芳斋,怎地说变则变,轩啸此子虽略显稚嫩,就拿得起,放得下,这份心性,便是常人无法匹及,日后必成大器。这是杨稀伯心中真实想法,不由高看轩啸一眼。
二人欲走,杨稀伯无留人之故,竟半天说不出话来。此时,小厮行来,“二位公子请留步。”
轩啸侧目,“小哥,是我们付的元钱不足赔付吗?”
小厮摇头,言道:“我家主人吩咐,若是二位公子不弃,可于此留宿。”
轩啸讶道:“这酒楼之内哪里能留人住宿?”
若是旁人,定会疑这酒楼之主留人用意,可轩啸想的却是能睡在何处。想法单纯,稚气未脱。对此,卫南华也只能心中长叹,对这师弟,他自视早将其心性摸透,只当他是年少,兴许入世时日稍长,会变得有些城府。就目前来看,也别无他法,毕竟那人生长路,当靠自己双足行走。
小厮笑道:“这楼内自是无法住人,后院之中尚有两间空房,二位公子若是赏脸,便随我来吧!”
卫南华心道,刚砸了人东西,此时再驳其颜面,似有不妥,唯有从命矣!
卫南华躬身言道:“小哥,请带路。”
“等等!”杨稀伯叫了一声,言道:“敢问小哥,不知你家主人.....你家主人......”话到一半,竟再说不出口,且有些脸红。
小厮言道:“公子可是想问我家主人如何安置你?”
杨稀伯点头不已,摆脱窘境。
小厮言道:“我家主人说了,公子请自便!”
此话一出,杨稀伯尴尬之情更甚,说是自便,不是让他于此处自便,意为:你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杨稀伯强挤一丝笑容,朝轩卫二人言道:“二位仁兄稍作休息,晚些时候,我来接二位共赴佳人之约!”言罢便悻悻离去。
......
酒楼之后有一大院,院中小道皆以卵石铺之,小道两旁长有花草。一看便知时常有人修剪,造型各异,仪态万千。
在那小厮引领之下,七弯八拐方才到了酒楼主人为他二人安排的居所。
二屋相连,轩啸与卫南华一人一间,小厮将二人送入房中,言道:“公子请自便,若有所需,轻唤下人便可。”
轩啸心中疑惑,这一路行来,未见他人,何来下人可唤?
卫南华迈入自己房中,轩啸随后而入。卫南华将外衣退去,仅剩劲装,言道:“师弟,你进错屋了。”
轩啸沿这屋内四下转了一转,言道:“师兄,这屋内应有尽有,我们于此住上一晚定不便宜,不如我兄弟二人就共用这一间房吧!”
卫南华言道:“临行前,师父不是每人赏了百锭元钱吗?何以这般节俭?”
“义母说,钱要花在刀刃上,用一分便少一分,能省则省吧!”轩啸目光游离,还在不停打量这屋内摆设。
卫南华言道:“你既这般节俭,今夜那烟花之地,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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