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稀伯看着那数名昏迷中的男子,乍舌不已,朝轩啸言道:“三弟,你总是做些叫人意想不到的事。这般看来,那城主府的格局已被你从他们口中问了出来。”
轩啸不可置否,向木宛晶摊手言道:“大嫂,东西交出来吧!”
木宛晶莞尔一笑,从袖袍之中掏出先前才被她弄到手的请柬,不多不少,正巧三张。
杨稀伯讶道:“那傻子怎会有三张请柬?”
木宛晶横眼怒道:“你这王八蛋,连那家伙的底细都没摸清,便叫本小姐出手,若不是我没急着动手,早被她另两个同伴给制住了。”
原来木宛晶换作女妆,尾随那汉子回客栈之时,随意找个理由接近于他,极短的时间内便熟络起来,被邀至房内。
木宛晶身上迷药足有数十种,本想在那酒水之中下药,那心惊肉跳的感觉叫她迟迟未曾出手,与那汉子同饮几杯之后,那屏风之后再行出两人来。
木宛晶那时本已萌生退意,不想那三人并无恶意,不过先前将她当成了女飞贼,这才有所防备,观察多时,便觉着是误会了这女子,这才现身想见。结果无一例外,被木宛晶全部收拾,此刻被五花大绑在房内,呼呼大睡。木宛晶用药过重,那剂量足以叫三人睡上好几日。
杨稀伯心中极是内疚,冷汗淋漓,将木宛晶那纤手握住,柔声道:“此事是我冒失了,以后绝不再让你以身犯险。”
木宛晶冷哼一声,心中恶气仍未散尽。
轩啸对这你浓我浓的场景大感不适,不知从哪儿拿出张图纸来,朝二人言道:“这便是几日来的收获,加上那几个水家族人口述和我推断,这城主府中的格局便由这图纸上所画一般。”
二人靠来一看,大喜过望,图纸所绘,连那下人寝舍亦是标注清楚,每间房住了几人,也有说明。可谓是要多详尽,有多详尽。
细细看来,二人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杨稀伯突然言道:“怎的没见到大牢所在?”
轩啸愁眉不展,沉吟片刻后言道:“这便是我想说的,明知二哥被关押在府中,城主府占地方贺足有百丈,若想藏一两个人,即便是让我正大光明地找,也需数日,何况我们仅有一夜的时间。”
杨稀伯不免有些气馁,这救援难度比想象之中可大了许多,情绪低落,言道:“三弟,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此行不但要将我二哥救出,还要将他这城主府闹个鸡犬不宁。”轩啸一席话,透出强大的自信,叫人深信不疑。
......
两日后。
淼庭城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各大家族之人于昨日齐聚城中,客栈之内一房难求,于是便有无数人倒在街边,合衣而眠,夜深人静之时,不明情况之人见得这场景,必会被吓得六神无主,还道那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近年来,水家势力渐涨,妄图巴结水家之人,不计其数,此时逢水家家主大寿之际,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众人怎会错过?
这请柬放出,除木风两家未曾收到之外,其余各大家增在邀请之列,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水家与木风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也不见两家族人前来,全无化解恩怨的意思。
城主府外,人影密密麻麻,在水家族众的引领之下,宾客有序入场,时不时会有人被扔出人群之外,哭喊着求把门儿的家丁放他们进去,也不知是图个什么。
少许,那趾高气昂的护院头目手中接过三张请柬,抬眼一瞥,皮笑肉不笑,言道:“原来培家来人,不知家门长辈为何不到。”
这三人正是轩啸与杨稀伯小两口,三人装扮如一,肤色腊黄,粗眉大眼,满面胡须,只听那轩啸放声言道:“我们三人心急,走得快了些,家中长辈随后便至,我们三人先当个开路小子,于此讨杯水酒喝,老兄你不会让我培家人到齐之后,方才让我等入府吧?”
那小头目抱手连道:“哪敢哪敢,各位请进,里面自有人会招呼各位。”
不再多说,三人面露笑容,昂首阔步,终是走进了这水家家主的府邸。
轩啸三人随那家丁穿廊过道,人造假山随处可见,清水于假山之顶如瀑倾泄,汇流成溪随步道而行,相伴众人左右。
左弯右绕之后,那金碧辉煌的建筑,叫众人眼前一亮,此府比那木炬家宅有过之而无不及。
笙乐齐鸣,莺歌燕舞,好不热闹,那主楼有三层,足有六七丈之高,金瓦红漆,光彩夺目。左右单层木楼与那主楼将众人眼前这片空地合围,方圆数十丈,依依稀稀坐了近百人。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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