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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尽,堂中单位一席。轩啸随意吩咐了两句,铁连生便先行离席。
只剩金少主上坐,轩啸与杨稀伯分列左右。
金望罢恭敬端上茶水,便站到那金世勳的身后,并无离开的意思。
金世勳扭头“嗯?”了一声,他便退出堂外,心中暗骂。
轩啸端茶,言道:“轩啸先敬金少主一杯,愿你在丛花之中如鱼得水,永享安乐。”
金世勳浅啜一口,赞道:“好茶!卫家嫩芽春,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卫公子现下何在。”
轩啸笑道:“少主大可放心,我二哥绝不在你金家的地盘上。只是那去处,还不方便言明罢了。”
金世勳嘿嘿一笑,言道:“造化弄人,我金家与水家连军跟轩公子的盟友在外打生打生,而我们却同坐一席,饮茶畅谈,世间还有比这更可笑之事吗?”
轩啸将那茶杯放于鼻下轻嗅,莞尔一笑,言道:“金少主此言差矣,现下这局势你得换个角度来看。自始,我三人便从未与你金家为敌,否则少主你也不会有这闲情逸致与我兄弟同座。”
金世勳冷笑言来,“轩公子这话言得不尽然,若我没记错,当日可是你们助宛晶那丫头逃脱,以至少金家圣物到此时仍流落在外啊。”
杨稀伯早将那蟾王之事说于轩啸,他当然知晓那圣物的来历,即刻言来,“少主,我们这是帮你解决了天大麻烦,虽非功,却不为过,少主意下如何?”
金世勳微微一笑,忖道,这两个小子当说客的功夫可是一流啊。当下言道:“轩公子此言何意,本少爷听不明白啊!”
轩啸叹道:“那轩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众所周知,那蟾王本是凌家之物,他们迟早也会将其夺走,到时两家必然刀兵相见。金水两家同犯木风,若凌家顺势北上,必叫金家首尾难顾,这烫手的山芋极早丢出去,才是好事一桩,金少主看似荒唐,实是有大智慧之人,很难叫人相信少主你非是故意......”
“喝茶、喝茶!”金世勳神色一紧,双眼左右横移,将轩啸未尽之言强行打断,当下传音道:“此地非是说话之地!”
轩啸当下会意,意念散开,大堂四周果然有人窥伺。心中顿生疑惑,忖道,这金少爷在自己别院,为何还会如此小心,虽然不想叫人听见我几人的谈话,看来这金家也是浑水一潭。心中暗笑,放声道:“别提那恼人往事,轩某以茶代酒再敬金少主一杯。”
杨稀伯双眼一转,计上心头,言道:“我兄弟几人近来对这生意有些兴趣,拖铁家少爷为我兄弟出售这嫩芽春,再有几日,便于铁府之上办了个品茗大会,到时还请金少爷赏光莅临啊!”
金世勳会意,笑道:“抛开那时局不谈,杨兄这惜花本色便与我极是对味,到时本少爷必会亲临,记得要备些.......嘿嘿,杨兄,你可明白!”
杨稀伯连道,“明白,明白,到时必让少主你成为那万花丛中一点绿,哈哈......”
三人相视大笑,笑声响彻这别院之中,听得四周隐匿之人不明所以,明明敌对之人,怎会笑得这般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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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时,轩哪与杨稀伯离开别院,聊了一夜无关痛痒的话语,听得那窥伺之人哈欠连天,大感无趣。
二人一路缓行,杨稀伯言道:“三弟,你觉得这金世勳为人如何?”
轩啸将这一夜的感受言出,“此人不简单,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不过却如同被软禁一般,却不知为何?”
杨稀伯言道:“会否是他刻意营造这氛围,叫我二人以为可以在他身上捞些好处?”
轩啸叹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这金少主比我想象中更易接触,反而让我心中不安,大家都各有所图,相互利用罢了,关键在于,他知道我们想要什么,而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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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勳坐在原地,动也未动,唤来金望罢,后者问道:“少主,那几个小子诡计多端,要不要出动家族中高手,将他们连根拔掉?”
金世勳瞥了金望罢一眼,转而言道:“命人传我之话,轩杨两个小子来我金陵郡浑水摸鱼,此乃杀他二人最佳时机,若水家主有所行动,我金世勳当全力配合!”
金望罢一愣,听令告退!
金世勳饮了一杯,自言道:“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不将你这帮畜牲碎尸万段,这少主不做也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