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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商议后,阮大铖告退而去。
待得阮大铖走后,一直服侍在旁的朱常淓心腹太监,潞王府的潜邸老人李公公,他便是走上前来,对朱常淓道:
“皇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常淓满不在乎,道:“伴当,朕乃是你看着长大的,在朕面前,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讲的,说吧。”
李公公这才是说道:“皇爷,这阮大铖,老奴看也不是个好东西,弘光皇爷那般信任他,他竟然是暗害了弘光皇爷,这真真是禽兽不如。
皇爷,这样的臣子,不应该用,还请皇爷三思。”
朱常淓听了李公公的话,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一副你了解我的得意微笑。
“伴当,你的顾虑,朕又如何会不知,不单是阮大铖,还有那朱国弼,也都是不可靠的。
有道是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试问又有哪个帝王敢用一个谋逆之臣呢!”
这话也确实是不错,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辩证的来看待,今天他阮大铖和朱国弼可以因为不如意,而联合朱常淓来行大事,
那么明日他们就可以因为在朱常淓的手底下不如意,而又去联合别人来谋逆朱常淓。
李公公听了朱常淓的话,放心不少,但是他更加是好奇了。
“既然皇爷都是知道,那为何还要重用这两个乱臣贼子,给他们赏公封王?”
朱常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拿起了一支毛笔,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伴当,你不懂,阮大铖乃是内阁首辅,朝中有许多他的党羽,至于那朱国弼,更加是手掌兵权,都不是善茬。
朕初登大宝,他们不论是鬼是魔,朕都是要用他们。”
说到这里,朱常淓又是话锋一转,道:“不过伴当你也不用担心,臣子终究是臣子,而朕,终究是皇帝!
待朕皇位稳固后,要收拾他们,不过一道圣旨而已。”
朱常淓说这话,那还真不是自大,要知道终明一朝,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亦或是宦官,不管他们有多么的权势滔天,
只要皇上想收拾他们,那就是一道圣旨,一张纸条的事,直到现在,那也是无一例外。
想当年那刘瑾,被成为“立皇帝”,意思就是说皇上是坐着的皇帝,他刘瑾是站着的皇帝!
还有那魏忠贤,更加是被誉为“九千岁”,其实该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人家一字亲王才一千岁,他魏忠贤九千岁!
皇上才一万岁,他魏忠贤就比皇上差一岁!
可见这两人当时权势如何!
但是结局如何呢?
还不是被皇上轻而易举的杀掉,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由此可见皇权之威势了。
这是远的,再看近的。
前任首辅马士英,那也是凭着拥立之功,在朝野上也是势力不小,但是结局又是如何?
弘光皇帝那般的痴迷戏曲,几乎不管朝政,但是眉头一皱,马士英乖乖的递上辞呈,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