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将这个东西放在匡近身上吧,它能够压制鬼舞辻无惨的力量,应该足够他撑到明天了。”
说着,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没有什么才能,既无法上阵杀鬼,对药理也只有粗浅的认识,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可是……”
蝴蝶香奈惠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不死川实弥再也忍不住了,直言不讳地说道:“产屋敷,你到底有没有搞错啊!这么一颗铃铛究竟能做什么?”
言语之间,显然之前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对产屋敷耀哉的不满,又爆发了出来。
“不死川!不许这么跟主公大人说话!”
蝴蝶香奈惠忽然扭过头来,双目含泪,居然有隐隐怒色笼罩其上,“主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匡近寻找生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
房间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别说是不死川实弥和才认识香奈惠几天的苇名弦一郎了。
自从当年的事情后,就连蝴蝶忍也从未见过姐姐生气的样子,她一张小脸紧紧绷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能让这样温柔的姐姐怒声呵斥,可见其背后一定有什么重要隐情,还有,这和主公的生命危险有什么关系。
良久,还是产屋敷耀哉开口打破了僵局:“请两位都不要生气了,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这颗守护铃的来历非同寻常……”
“主公大人,还是由我来说吧。”
“……“
听着香奈惠那不容反驳的语气,产屋敷耀哉有些愕然,随即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先是将铃铛搁在粂野匡近的锁骨上,随后才面色严肃地面对几人,缓缓开口。
“这铃铛的来历非同寻常,也是我从鬼杀队的档案中看到的。”
“那是四百多年前,还是战国年代——”
【战国时代?】
【那不就是苇名和内府都存在的时间吗?】
【难道说……】
听到这个关键词,弦一郎顿时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生怕漏掉一个字。
“是使用初始呼吸法的剑士,在退出鬼杀队时,赠送给鬼杀队的当代家主,用来遏制主公身上的这种诅咒的神物。”
“初始呼吸法?”
“诅咒?”
“退出鬼杀队?”
这些陌生的词语,似乎每一个都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什么是初始呼吸法?他为什么要退出鬼杀队?甚至为什么要说产屋敷耀哉身上的病是一种诅咒呢?
而且从蝴蝶香奈惠的口气来看,好像每一代鬼杀队的当主,都面临着同样的身体问题。
然而蝴蝶香奈惠还没有说完。
“据说,那位使用初始呼吸法的剑士非常强大,鬼杀队如今使用的五大基础呼吸法,全都是根据他的初始呼吸法衍生而来,说他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剑士也不为过。”
“比如,他曾经与鬼舞辻无惨狭路相逢,却差点将其斩杀。“
“你说什么?”
不死川实弥作为在场之中,唯一一个与鬼舞辻无惨交过手的人,中午全力一击却被对方轻松捏碎日轮刀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
“只有他一个人?”
按照他的感受,恐怕至少要五十个他,才能对鬼舞辻无惨造成有效威胁。
可蝴蝶香奈惠居然说,居然有人可以独立对付那家伙。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讲述这件事的人不是蝴蝶香奈惠而是其他人,不死川早就不屑地展开口头攻击了。
“虽然现场还有其他的目击者,但按照记录,与鬼舞辻无惨交手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蝴蝶香奈惠继续说道。
“按照记载,鬼舞辻无惨被击败后便立刻落荒而逃。但也因为这个缘故,这名使用初始呼吸法的剑士,遭到了其他剑士的谴责和攻击。”
“一部分剑士完全不相信他有这种力量,认为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而相信他的剑士,则认为是他一时失误,才错过了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最好时机,所以应该立刻切腹自尽。”
“最后,是当代的鬼杀队当主,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即将他驱逐出鬼杀队,既安抚了其他队员,又保全了这也剑士的性命。”
“而这颗守护铃,便是那位剑士一直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因为他无法再继续侍奉敬爱的主公,便将自己的部分力量附在这铃铛上。所以至今为止,鬼舞辻无惨依然惧怕着铃铛上的力量,他的血鬼术自然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何,主公说能它让匡近撑到明天早上的原因。”
“那你说的诅咒又是什么意思?”
弦一郎急需理清关于这铃铛的一切,但蝴蝶香奈惠讲述的一切都模模糊糊,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剑士的名字,这人为什么把九郎的铃铛带在身上,又化解了什么诅咒?
他可不知道,这铃铛除了回到过去,还有这个功能。
另外,他也在猜测,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苇名人,在几百年前来到了这世界上吗?
拥有那样实力的剑士,会是谁?难道是狼?
听到弦一郎的提问,蝴蝶香奈惠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产屋敷耀哉,见后者面带鼓励之色地对她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歉意地对这不死川实弥说道:“如你所见,主公脸上的瘢痕,并非是恶疾,而是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存在,被上天降下了诅咒。”
“等等——”
不死川实弥瞪着眼睛狐疑道:“我怎么听不明白,他不是鬼杀队的领袖,专门和鬼舞辻无惨对抗吗?为什么上天会把诅咒降给他啊,难道说,这个鬼舞辻无惨还真是什么上天眷顾的生物不成。”
毕竟,中午鬼舞辻无惨曾大言不惭地说过——他是真理,他是唯一,他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
如果神都是这个德行,不死川实弥可真就觉得人类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嗯……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在你成为柱的时候,主公就打算告诉你的。”
香奈惠看着不死川实弥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但考虑到你的性格,是我拦住了主公,这才没让你知情。”
不死川实弥的眼中的怀疑之色愈来愈重,除了一群猪猡把能杀死鬼王的最强剑士赶出鬼杀队的事,难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更看不惯鬼杀队了吗?
蝴蝶香奈惠深吸了一口气。
“主公的家族,之所以世世代代被上天诅咒……”
“正是因为,鬼舞辻无惨,曾经也姓产屋敷。”
不死川实弥整个身体顿时僵住,几秒后,才把脖子慢慢拧向产屋敷耀哉。
当他看到产屋敷耀哉用那一只独眼与他坦然对视时,不死川实弥再也无法忍耐了,一种莫名的背叛感点燃了他的怒火。
“所以——我们这些人——干他妈这些事——”
“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你这个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