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珠世一样——挣脱了他的束缚的鬼,终于再次出现了!
而且还和那个女鬼一样,走上了对抗他的道路。
最重要的是,妓夫太郎还宣称——像这样的鬼,以后还会更多!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妓夫太郎身为上弦之六,拥有他最多血液的十二只鬼之一都有可能背叛...
那么其他几个上弦呢?
比如,那个从来就对他没有敬意的童磨。
再比如,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却时不时对人类表现出欣赏,还不吃女人和小孩的猗窝座。
最后,还有妓夫太郎所说的,那个所有鬼中,最有可能杀死自己的鸣女。
别说什么读心,鬼舞辻无惨已经不再相信这个能力了。
妓夫太郎背叛之前,他不是也什么都没能察觉到吗?
不知不觉之中,恐惧开始在鬼舞辻无惨心里蔓延。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立刻生根发芽,对没有安全感、全部目的都只为了求生的鬼舞辻无惨而言,那怀疑的潮水更是汹涌澎湃。
只因为一个例外,顿时他手下所有的鬼,都变得不可信起来。
他强忍着不安和狂怒,继续调看其他几只鬼死前的场景,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接下来他又看到,是佩狼用日轮刀,杀死了辘轳首以及他派去辅助的响凯...
"佩狼眼睛里那蓝色的光点又是什么..."
"还有那僵硬的动作,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纵了一样。"
鬼舞辻无惨不了解的东西越多,他越是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可是佩狼并没有背叛我,否则他的记忆就不会传过来了..."
最后,他还是浏览起了佩狼的记忆。
但由于佩狼是因为傀儡术时间到了自然死去,鬼舞辻无惨只看到了几张被蓝色鬼脸包围的纸人化作灰烬的样子。
他只听到一声画外音:"又是一个失败品。"
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又是什么?"
那几张纸人,让鬼舞辻无惨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仿佛是死亡在递给她一份请柬。
"为什么这世界上,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佩狼为什么会被控制,失败品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妓夫太郎就是成功的例子吗?"
"有人在试图控制我手下的鬼?"
他的五颗大脑,迅速展开了以威胁和悲观为底色的自由联想。
几天未曾出现的那个想法,突然又从他脑海中冒出来。
"红眼..."
"火里的老头..."
"和我类似的生物..."
"背叛..."
"难道说,"鬼舞辻无惨身体像木偶一样僵直地靠在沙发上,"这世上,的确是出现了和我类似的存在吗?"
"所以妓夫太郎才说,我注定不会有真心实意的追随者..."
"其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有比我更好的追随者吗?"
然而,他根本想不到,弦一郎让蝴蝶夫人修改了累的视野,把他的样子改变成了妓夫太郎...
纯粹就是因为看到他对待累和其他鬼的态度,为这些鬼的遭遇感到一丝悲哀,所以想恶心他一下。
至于鬼舞辻无惨现在所思所想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大脑过多,本人又超没安全感导致的过度解读。
虽然他是鬼之始祖,但并不影响他身为PTSD和重度焦虑症患者的身份。
甚至继国缘一后四百多年的病史,导致他比普通病患更容易胡思乱想。
他枯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却勾勒出了另一个鬼王逐渐崛起的样子。
良久,他才声音有些干燥地喊道:"鸣女!鸣女!"
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化。
他来到了无限城之中。
而鸣女这一次也没有弹琴,而是浑身颤抖地跪在原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脑子里所思所想,全部都在鬼舞辻无惨的脑子里重新回响起来。
原来,她在两个多小时以前就知道了藤席山出现了变故。
但她弄不清楚,这些人的坐标失踪,究竟是被杀了,还是和妓夫太郎一样凭空消失。
模棱两可地区禀报,一定会被无惨大人惩罚的...
所以她十分纠结,没有主动跟鬼舞辻无惨报告,而是在无限城里发呆,等寺内太阳离开家去上班再说。
但等她反应过来,无惨显然已经是接到了几只鬼的死讯,要找她算账了。
鬼舞辻无惨读取着鸣女的想法,正想发泄心中的怒火,可妓夫太郎的警告又钻进脑子里来。
"被那个弹琴的女鬼扔到眼光底下..."
"对你的属下好一点..."
他的血红眸子闪烁起来。
鸣女趴在地上,等候着头被当成西瓜一样打爆的命运。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轻轻的触感,身体忍不住被电打般的颤抖了一下。
然后,鬼舞辻无惨僵硬的手在她头顶安抚性地摸了一下。
"先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吧。"
听到这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
鸣女心里顿时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