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很非常乏味、很不尽兴。”
“所以,为了让我过得舒心一些……”
猗窝座重新摆好架势,露出一个挑衅地笑容。
“弦一郎,忘记一起与我战斗吧!”
“忘记你的身份,忘记你的名字,忘记所有的一切,把自己当成那精湛剑术的主体!而非挥剑的人!”
“把心中的负担都抛诸脑后——”
“全心全意地信任你的本能吧!”
话音落下,七八米的距离宛如一寸般地被轻松跨越,一人一鬼再次战成一团。
“不能带着自尊心交战……”
弦一郎接连挥剑将猗窝座狂轰乱炸的拳头一一弹开,但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连要胜利的决心也要忘记!”
“你还在分心!”
猗窝座一眼就看出了弦一郎的问题,突然变招用右脚发起狠厉的踢击,“脚式·群闪流光!”
这一次的猗窝座为了强迫弦一郎专心,并没有等后者体力消退才开始猛攻,而是直接以全部的力量和速度进行打击,速度快到他所能做到了极致——
以至于弦一郎的每一次弹反都不足以完满地化解其中的力道,就连铁流云都在这紧凑密集地攻击中变得火热起来。
“如果你不够专心,就无法跟上我的速度!”
猗窝座火力全开,根本不留一点间隙,靠着最后一次踢击的反作用力短短拉开两者间距离的瞬间,直接用上了第一次交手时根本来不及使用的绝招。
“破坏杀·终式·青银残乱光!”
一个红色的危字出现在弦一郎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猗窝座脚下的阵图陡然化作了一团璀璨的光,处于阵图中心区域的弦一郎大呼不好。
这不是他在正常状态下能躲过的招数!打开铁伞也无济于事无补因为攻击范围是三百六十度!
更何况,这一次自己就在阵图的核心腹地,连退都没地方退!
若不是刚刚有些疲于应付,他根本不会让猗窝座在这个距离用出这一招来!
紧接着,那团耀眼的光如同飞上半空中的烟花似的突然爆裂,无数根苦无般纤细的蓝色光刃朝着四面八方极速爆射,比机枪的子弹还要快的多得多!
猗窝座不受自己的血鬼术影响,淡淡地看着几千根光刃涌向自己的对手,这不是弦一郎第一次死在这一招之下了。
从那家伙刚刚还在自言自语的表现来看,这一次恐怕是死状最为凄惨的一次。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
弦一郎反而在念念叨叨中,不知不觉地打开了灵视。
再配合上本来就拥有极强动态视力加成的【忍者之眼】,弦一郎眼中的世界彻底发生了变化,此前只有光影模样的光刃们突然变得可以看清形状了,而且出意料的是,其飞射的速度突然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弦一郎的大脑在这短暂的慢放之中迅速收集这周围的一切信息,终于发现,猗窝座的这一绝招,并非没有破绽。
虽然有成千上万根蓝色地光刃爆射飞出,但并非每一根都是一模一样,而是有的粗有的细,有的比缝衣服的针头还要尖锐,有的却像粉笔一样钝头钝脑……
即使不需要思考,也能看出它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钝头钝脑的,当然威胁更小。
而最关键的是,每根光刃的飞行方向,弦一郎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这短短的一瞬之后,时间又开始像从前那样流动——
但之前所看见的一切,已经足以让弦一郎作出决定。
在这怪异的狭间,弦一郎立刻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然后……
“樱舞!”
猗窝座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屑一顾,因为他血鬼术的范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樱舞挥出的剑气的速度虽然极快,覆盖面却小的可怜,最多能处理三个方向,两者根本不足以抵消——
大部分的光刃,还是会将弦一郎的身体直接穿透!
果然,下一刻,弦一郎周身上下冒出血花飞溅,数十根纤细的光刃当场从他的身体中贯穿而出,一片血雾就这样将其笼罩,而爆裂的烟花也终于息止。
猗窝座毫不意外,他知道这具尸体马上就会消失,一个新的弦一郎会重新聚集而成。
这种想法,持续到他听见了从血雾中传出的剧烈喘息。
“还活着?”
猗窝座惊讶极了,向前打出一记拳风,却被缠绕着电光的剑刃轻松化解,但那团遮蔽视线的血雾却被清扫一空。
“咳咳——”
弦一郎咳嗽着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皆是细细小小的伤口,但猗窝座却注意到了,那些最关键最脆弱的要害部位——
眼睛、喉咙、心脏周围,却没有受伤的迹象!
“你……”
猗窝座先生有些疑惑,随即才恍然大悟地问道,“你看到了光刃的轨迹?”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在杂乱无章的攻击中,准确无误地挡下所有致命伤呢?
但是,要在高速飞行的成千上万根光刃中辨别方向和威胁程度,这种计算何其困难!
岂是那么轻松能够做到的!
“虽然只有一瞬。”
弦一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我已经有过那种独特的感受了………之后再想要重新体会,应该不会太难。”
刚才那一刻,弦一郎几乎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自己完成了动作,想法也是在他解决了这一杀招后才涌入了脑海!
“猗窝座。”
弦一郎顿了顿,随后颇为真诚地称赞道,“你是个不错的老师。”
“接下来一段时间,直到我彻底将这种特殊的观察能力融会贯通,都要麻烦你陪我训练了。”
“呵——”
猗窝座兴奋地撞击双拳,“只要能让我过得不那么无聊,随时奉陪。”
猗窝座莫名地有一种预感,搞不好,自己会和眼前这个家伙在同一时间,共同进入那个自己追求已久的境界。
【这家伙,对我的好感度应该更高了一些吧。】
弦一郎默默地想着,不动声色地朝站在大枫树旁的和尚看去,后者给对着他竖起了五根手指,然后微微一笑。
其意思是,如果现在把猗窝座送进忏罪之间洗脑,大概5天就能出来。
于是,弦一郎热情地回望向猗窝座。
“话虽这么说,但为了感谢你,我打算给你换一个房间。”
“等你习惯了那里,我保证我每天都会来这儿陪你战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