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一边在平田宅邸里等待蝴蝶忍回去吃晚饭……
“是的。”
弦一郎点了点头,大概也能从在座之人的面上看出他们的态度,大部分人都是将信将疑,而那位前任炎柱更是完全不信。看那副样子,炼狱槙寿郎显然有着充分的理由,而非单纯的偏见。
“预言总共有三条,各自针对鬼舞辻无惨不同方面,请各位仔细聆听。”
“第一条,是说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将会发生某种难以形容的变化。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掉他。”
其实,第一条还有两点弦一郎并未说明。
第一,鬼舞辻无惨的力量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身上的诅咒也是被转嫁而来的。
第二,变若御子也明说了,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弦一郎最后要面对的对手。
不过关于这两点,鬼杀队的人并不需要知道。
“变化?什么样的变化?”
炼狱槙寿郎口气中充满了质疑。
“那家伙一千年来不是一直在进化吗?只单纯这样说变化什么的,那也太模棱两可了吧。还是说,所有的预言都是这样不清不楚的?”
“这一点我们并不能确定,但神子既然单独强调这件事,就说明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在经历一种远超从前的剧变。”
弦一郎回答道:“但这种剧变,大概率是往对我们不利的方向发展着,这也是我和产屋敷家主为何这么着急组织这场集训的原因,因为无论是苇名众还是鬼杀队,现在都不够强。”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众人中唯一与鬼舞辻无惨碰过面的不死川实弥皱起眉头,上一次自己全力一击,却连一个擦伤都没能给鬼舞辻无惨留下!还是靠弦一郎给他的鸣种才得以逃生。
如今这个终极boss还要继续变强,想想都让人觉得头大。
那边弦一郎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最近各地警察的呈报中,似乎从未提及过拥有红色眼珠的可疑人物。但这和鬼舞辻无惨享受奢华生活、混迹上流社会的爱好不符,他也并不是那种会躲进深山老林的角色。因此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至少他的拟态能力应该已经进化过了,克服了之前无法改变瞳色的缺陷。”
“如果有一天,他能彻底改变自己不符合人类的体征,完美地隐藏在我们的世界,那我就会失去杀死他的机会。”
“所以,无论我们要做什么,都必须在这转变彻底完成之前将他处理掉。这也是为什么不能让鬼杀队和苇名众像以前那样按部就班进行训练的理由。”
“啧……”
炼狱槙寿郎皱起眉头,他赞同弦一郎的计划和忧患意识,但只是对所谓的预言缺少信任。
“那之前说得到这只鬼的承认是必要条件……这也是预言的一部分吗?”
“这就要涉及到第二个预言了,和鬼舞辻无惨的手下黑死牟相关。”
听到黑死牟的名字,曾与之短暂交手的几人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上次被对方一剑扫下山去、结果造成弦一郎被鬼舞辻无惨血液吞噬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如果说他们还能勉强陪童磨玩一玩延长生命的话,那黑死牟就是那种需要小心翼翼才不会无意间捏碎他们的存在。
那彻彻底底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有了关于那家伙的情报,他们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听个明白。
弦一郎继续说道:“当然,与其说是预言,不如说是提醒更为合适。”
“神子的意思是,只有在正面战斗中得到了猗窝座的承认,才能真正对黑死牟造成威胁。”
“也就是说,如果有谁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将来在作战时,就绝对不要参与到对黑死牟的战斗之中。”
猗窝座眯着眼睛补充了一句:“这样的弱者,一百个加起来也不够他砍一秒的。”
这条预言,正是弦一郎一直以来在与猗窝座交战的原因。所谓得到猗窝座的承认,就是至少也要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想做到这一点,那种特殊的视野必不可少,所以才是“必要条件”。
做不到这一点去对付黑死牟,那只是在自杀。而弦一郎已经有过一次亲身体验了。
而且,即便拥有了“通透世界”的感官,也不过是“能对黑死牟造成威胁而已”,毕竟对方已经达到这个境界很多年了。
良久的沉默后,蝴蝶忍说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里话:“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那只鬼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连一直上弦之一都这么麻烦,我们要怎么样做,才能处理掉鬼舞辻无惨呢?”
在蝴蝶忍的梦境中,她只记得鬼舞辻无惨中了毒,但却并不清楚最后的结局。
“这就要说到第三个预言、或者提示了。”
弦一郎说道,“在这个提示中,神子告知了我,想杀死鬼舞辻无惨,要满足的两个条件。”
实际上,神子告知弦一郎的预言,只是针对他自己的,但他相信,这同样适用于其他人。
“这条预言理解上比较晦涩,我先念出来吧。”
“‘如大日般无私无我之人,方能燃烧己身。’”
“‘如坚石般不疑不虑之人,方能手握火焰。’”
众人听后,都跟第一次听到这些的弦一郎一样,满头雾水。
唯独不死川实弥那两只狭长的眼睛突然睁大:“等等,这个‘手握火焰’的意思,是指像我之前那样,把刀刃变得通红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
弦一郎点了点头,“根据珠世小姐提供的说法,当初那位差点将鬼舞辻无惨杀死的剑士继国缘一,用得便是通体发红的日轮刀,温度比寻常的火焰还要炽热,造成的刀伤无法愈合。”
“赫刀吗?刀匠村的师傅们常常说起呢……”
蝴蝶香奈惠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所谓燃烧己身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点我原本也是一点都不清楚,但结合继国缘一的事迹,还有产屋敷家主和天音夫人从古本中找到的相关记录,我们得到了一个猜测,或许符合预言中的形容。”
弦一郎用手在虚空中画了两个大字。
“诸位,有听说过斑纹吗?”
这个词被说出后,一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回忆,突然涌入蝴蝶忍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