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仲英的话, 童兆和和万庆澜也不生气。
童兆和笑道:“我们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所谓宁得罪君子无得罪小人。您可不是陆菲青一人,没有牵挂, 来去无踪, 连朝廷也奈何不得。这偌大的铁胆庄建起来不易, 想要毁去却是容易的很。再者, 背上造反之名, 周庄主也该想一想府上的妻儿老小。”
“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毁去铁胆庄!”周绮在外面听得怒火高燃,拔剑冲入厅内道。
“绮儿!”周仲英见周绮从门外闯入,对她使了个眼色。
“爹爹,今日断不能放这两个朝廷鹰爪离开的。我们又何必与他们在这里多费口舌。”周绮对童兆和和万庆澜冷笑道。
“周大小姐莫非以为我们兄弟来这里是没人知道吧?”万庆澜皱眉扬了扬手中的信道,“要知道这封信的真本还在张大人手中。就算留下我们兄弟,只怕也湮灭不了贵庄谋反的证据。”
“信是陆菲青写给我家老爷的,又不是我家老爷写的。如何就能给我们铁胆庄定罪了, 我们也大可喊冤, 说张召重立功心切, 官逼民反。”石慧牵着周英杰缓步从帘后走了出来。
周仲英看到石慧和周英杰,不由皱眉道:“夫人伤势未愈, 不好生休息, 带英杰出来做什么?”
“英杰闯下大祸, 全因没有经验, 不知事情轻重。如今他已经十岁,很该见见这世上的人,并非各个都是好人。”石慧顿了顿道, “如童镖头和万教头这般无耻之徒,并不多见。两位难得来了,怎么能不让我儿见识一下。”
“周大奶奶以为朝廷会听你们抵赖推诿?”童兆和冷笑道。
“你说的不错,你们是朝廷的鹰爪,朝廷自然是信你们。铁胆庄喊冤自也不是喊给朝廷看的,而是给天下百姓看的。你们既然说铁胆庄谋反,铁胆庄若不将事情坐实了,岂非白担了一番罪名。”
童兆和和万庆澜对视了一眼,见周仲英并未喝止妻女。再看铁胆庄的人竟然已经落在了四方,显然是真打算动手。
童兆和最是诡诈,眼看情况不妙,立即向守在门口的周绮扑了过去。却见门外人影闪动,站在厅外的孟健雄也冲了进来。
安健刚见师兄和师妹出手,不待师父出声,已经向万庆澜冲去。一时间厅内众人大打出手,陷入了混战。
石慧拉着周英杰站在角落中,并不急着出手。周仲英的武功对上童兆和或是万庆澜都没有问题,然而周绮和两个弟子武功却低了不少。
童兆和和万庆澜一时无法脱身,周仲英三人也无法在数招之内将二人擒获。
激斗之中,童兆和突然注意到站在厅角的石慧母子,虚晃一招骗过周绮和孟健雄,向母子二人扑过来。
“英杰,茶杯端来。”石慧触及童兆和的目光,突然吩咐道。
茶几上只要方才有人喝过的残茶,周英杰不解却还是将茶杯端了过来。
石慧没有受伤的右手在茶碗上一拂,碗中的茶水向上方激射而起。食中二指相并,半空中接住几滴茶水,化作了薄冰向冲过来的童兆和射去。
童兆和只看到石慧做了一个奇怪的收拾,心下冷下,突然胸口一凉,胸口生出一阵奇痒,这样痒迅速在五脏六腑蔓延,比之刀割火烧更是痛苦百倍。
不过数息之间,童兆和已觉无法忍耐,倒在地上翻转打滚,想要减轻身上的痒意。
童兆和的惨叫声将众人吓了一跳,万庆澜心下一寒,手上动作一滞已经被周仲英一枚铁胆打中胸口重伤擒下。
石慧在椅子上坐下,就算有黑玉断续膏,她左侧肩膀受断骨之痛,也一直隐隐作疼。昨夜忙着恢复些许内力,也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竟生出几分倦意。
周英杰放下手中残茶,寻了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杯茶:“娘,喝茶!”
石慧接过茶杯,茶水已经冷了,尚有几分余温,倒也不难入口。
万庆澜被周仲英的铁胆打中胸口,痛疼难忍。然而看到童兆和痛苦的样子,自己的伤竟也不觉得重了。只是童兆和全身上下无一处内外伤,莫非是中毒不成?
石慧抿了一口茶道:“老爷,文四当家的下落只怕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
周仲英点了点头,目光便落在了万庆澜身上。
万庆澜心下一凉,梗着脖子道:“文泰来那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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