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两个人就是当日在喜堂上,打死我丈夫的人。”袁银姑愤怒道。
“好!”石慧刷地抽出软剑,剑光急闪,挑断了袁银姑所指二人的手筋。
或许下令打死人的是凤南天,可这些人仗着凤南天的势,动辄打死人,未尝不是享受于这种将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凤南天该死,这些打手也算不得无辜,真正无辜的只是那些被他们打死的可怜人。
“小杰,可看清楚了?”石慧问道。
人的手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情,读书之人和习武之人的手能够做的更多。然而他们不该将手用作迫害无辜。
“娘,孩儿看清楚了!”周英杰眼睛一亮,手中的长剑一震,依样画葫芦刺向了其余打手。
这些人不过懂些拳脚功夫,平时耀武扬威,助纣为虐,对付的都是普通百姓。周英杰虽然才十岁,却已经习武多年,更不要说这几个月在石慧的逼迫下,武功大进。就是两个丫鬟对上这几个打手,也能一人对付三两个。
凤南天手下的打手铩羽而归,没想到稍晚衙门的捕快竟然找上了门。佛山镇之就一个县令,衙门捕快人数也不算多,然而他们代表的却是朝廷。
安健刚不由有些担忧:“师娘,现在如何是好?”
“朝廷钦犯我们都劫了,几个捕快怕什么?”周绮怒道,“娘,我去收拾他们。”
“问清楚再动手,若是迫于上官之命而来,给些教训,让他们回去。若是这些人自己勾结了凤府,就照着白日收拾凤府打手一般,废了双手。”
凤府恶奴为恶一方多时,废去他们的双手是百姓的福气。只是这些捕快或有不作为之罪,然也可能有他的无奈之处。这些人可能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除非大奸大恶之徒,石慧出手总会留三分余地。
安健刚出去见了那些捕快,最后却没有动手,领头的捕头与安健刚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师娘,那位柳捕头看来倒是与凤府没有许多勾连,他们是奉了县令之命前来的。”
“既然是奉命而来,他这样子离开,难道不怕县令为难?”
“柳捕头见过了凤府那些被师娘废掉的打手,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回去会禀告县令,不是我们的对手。”安健刚顿了顿道,“柳捕头还说,让我们最好尽数离开佛山,凤南天与县令关系密切,而那位县令在上面似乎很有些关系。”
“破家知府,灭家县令。有这位县令大人加上凤南天这样的恶霸,可见此地百姓之苦。”石慧叹了口气道,“这几日,让你查凤府,查的如何?”
“我与师妹走访多时,不仅查清了凤南天的罪行,也将凤府内人员关系弄清楚了。”
“好,既然如此,你与绮儿今日就去凤府走一趟吧!”石慧的眼底露出几分杀意,“该死之人不必手软,将凤南天带回来。”
“弟子明白!”
石慧转而对周绮交代道:“凤南天此人奸诈狡猾,你见了他直接出手,不必听他花言巧语。”
“娘放心便是,我才没有空听他狡辩呢!”周绮应道。
周绮看着简单,然而鲁直的背后还有几分执着。她这几日参与搜集凤南天为恶的证据,对于凤府恶行很清楚。也是因此,石慧相信周绮不会轻易被凤南天的哄过去。
让周绮和安健刚去凤府,石慧却趁着夜色进了县衙。
如今的广州自然比不得后世的广州,相较于江浙一带,现在的广东一带还非常落后。岭南以南和海南自古以来被视为流放之地和官员贬谪之地。
石慧却看中了这里近海,多有擅长水上生活之人,有意在这里建设港口,组建一支自己的船队下南洋。朝廷实行海禁,她想要组建大规模的船队出海,倒是不好太早引起朝廷的主意。
既然这位县令大人在上面有些关系,不妨利用一二。从佛山起步,只要她将广东控制在手中,天高皇帝远,谁又能知道这些?等朝廷得到风声,她们也已经做大了。
这位县令大人与凤南天勾结在一起,不外乎是为了财。贪财之人大多怕死,毕竟贪了许多财物,也需要命花不是吗?
对于贪生怕死的小人对付他们的手段也不需要太复杂,越是简单粗暴,越是有效。石慧夜入县衙,给县令下了一道生死符,这位县令大人就老实了。
为了确定县令大人不会阳奉阴违,石慧交代给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算凤府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