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生看了片子,对我说:“你妈的右腿骨折,伴有不明原因的肿瘤。目前还需要进一步进行检查,建议你转院治疗。”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给养母办了去省城一院的转院手续。我在大山钻习惯了,提起出门进城,还真的有点发愁。
省城一院一定比环江县医院人多,经过昨天的折腾,我现在浑身还酸痛,尤其是那条伤腿,腿筋骨那里不时地痛,疼痛让我心好烦。
我要是有个哥哥或者姐姐该多好呀!哥哥是没有,姐姐倒是有三个。大姐已经明确表示不回来,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按理来说,大姐是养母最惯的,念的书也最多,她应该最懂人情世故,可她……
昨天临走时,养父对我说:“狗牙子,千万不要给你二姐和三姐打电话,不要让她们知道你妈有病。她们在学校学习,不要耽误了她们的学习。你大姐是靠不住了,我还要靠你二姐和你三姐从学校出来了当官。”
养父一直希望三个姐姐能够毕业后当官,在养父的心目中,当官才是光宗耀祖的事。
要是养父能够对我如此好,那该多好呀!那我现在一定在大学里上大二,一定学到了许多知识,李玉露一定不会离开我。
二姐平时就很少和我说话,她的秉性我不怎么了解,但三姐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三姐。
如果三姐知道自己的妈妈有病了,一定会跑着回来的。听说大学和高中就不一样,两三天不上课也不会影响多大。
如今的人都对孩子的上学抓得紧了,养父对自己三个女儿也不例外,拼劲全力支持三个女儿上大学。
养父有这种思想也不能怪他,现在的人们都非常重视娃娃的教育。
农民的孩子纷纷进了城,去读了书,越来越不知道庄稼怎么种了,也不用放学回家喂羊呀牛呀猪呀了,对大山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工人的孩子没有下过农村,不知道大山深处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工厂是怎么制造机器的。
大家都忙着让自己的孩子读书,不停地读书,读完了小学,接着读初中,读完了初中,接着读高中,接着是读大学。大学读完了,接着读什么,我也不知道。
在孩子无休止的读书中,大家忙着让自己的孩子考个好成绩。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成绩,不惜牺牲孩子玩耍和休息的时间,让孩子陷入题海中。
人们习惯性以考试成绩为标准衡量自己的孩子,考个好成绩就是乖孩子,考个差成绩就是叛逆的孩子,一切都盯着考试成绩。
孩子盯着分数,家长盯着分数,老师盯着分数,普通的、重点的学校都盯着分数。
好成绩的上了重点大学,中等成绩的上了普通大学,一般成绩的上了职业院校,上不了学的就来到社会上混,就是这个道理。
大姐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书,却不知道怎么做人了。这究竟是大姐的悲哀,还是养父母的悲哀?
我无心去分析这个悲哀产生的根源,因为我太渺小了,即使我能剖析出根源,我又能奈何?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买了一个轮椅,我不想折磨自己的肉体,能用轮椅就得用。
我提着轮椅,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李支书的电话,我是村主任,此去省城,不知需要多少天,我需要向李支书请假。
给李支书请了假后,我不得不给主管产业的魏副县长请假。最近有人反应我这个厂长拿着高额的工资,却一心多用,有时候就根本不在养殖场。
县政府最近发文规定,清水湾黑山羊养殖场场长有事外出,三天内给县政府办公室李主任请假,三天以上七天以下给主管产业的魏副县长请假,超过七天,经过魏副县长同意后,给曹县长请假。
这个规定就是给我这个厂长制定的,最近村上事多,我多一半时间在忙乎村上的事,很少在养殖场办公,有些人便向县政府反应了我。
虽然我人很少在养殖场,但对养殖场的事,每天我都通过养殖场网页和何助理了解着,养殖场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养殖场秋季分红,截止昨天,已经全部分红到户,二次进羊也全部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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