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风界上,刘秀小心躲避着暗中袭来的罡风,做了几个转折动作。
罡风无相无形,但在兴起前会有先召,厉害的风筝驭手可以无视它。真正危害他们生命的反而是寒冷,这种冰寒已经不是区区铠甲能够抵御,会逐渐蔓延进来。
如果没有及时处理,风筝驭手就会因冻伤不能及时操控风筝,从而被罡风吹散。
所以,正常人不能在第二风界待很久,经过一段时间后就得落下,恢复体温。
安澜在万米左右的高空与刘秀相遇,对方露出头盔外的发丝上凝满了冰霜。
刘秀张开双手,在身前做出交叉的动作,这是属于风筝驭手的语言,代表不要接近。
在狂风当中,每一个风筝都是一个小型的风眼,贸然接近,容易造成撞击事件,一旦发生,几乎代表必死。
安澜止住往前冲的姿态,手指拨动机关,调转一个方向往风穴外冲去。
进入风穴是一个难点,离开更是难上加难,必须远离风穴的位置,否则就算褪下羽翼,也会被冲上天去,而且失去驾驭风的能力,会随着风中暗流飘荡,命途堪忧。
只有脱离风穴,才能利用翅膀滑翔,回到地面。
十分钟后,安澜在地上站定,他的几个“兄弟姐妹”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周围满是秽物,是他们呕吐的结果。
辛德拉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擒着一只紫砂壶,喝的是江南上好的雨前毛尖。
“以你们这个状态去参加驭风节,保准是当炮灰的命,连一些素人都不如!吴家怎么尽出这么些玩意!”
吴玉脸色涨红,虽然内心很不爽,但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这一代吴家子弟,可能是因为家中做主的是老祖宗,性格近似女流,似风筝这种运动,在他们眼中简直和野蛮人无异。
无奈,十年一度的驭风节太重要了,它是祭祀风神巴巴托斯的仪式,飞的越高,越能得到祝福,城里许多老太太都信这个,包括他们家的老祖宗,她是个虔诚的风神信徒,家中还有专门的神龛供奉。
为了赢得老祖宗的喜爱,他们只好赶鸭子上架。
“飞到多少米了?”
见安澜过来,辛德拉问道。
“大概一万米,先熟悉熟悉,我觉得还能飞更高。”
“好,好!总算来一个有用的,只要你不发挥失误,有可能在大风期飞到第二风界上,我也算是能给老吴一个交代。”
理所应当,安澜这只出头鸟得到四人的仇视。
为什么是四个人?因为二房一脉的三个人只有敬畏,不敢有别的想法。
这是能践踏孝道的猛人,多半还是妖人,不要得罪为好。
一个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安澜准备去找刘秀,探听风家的来历,至于卫府,暂时先不去,免得落入陷阱,打草惊蛇。
他往城里的方向走时,与非常有既视感的三人不期而遇。
他们分别是银发,红发和眼镜。
银发背着一架造型独特的风筝,正往这边来,眼镜边走边吐槽:
“太丢脸了,哪有你这样的风筝!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带出来,我已经看到你社死的画面了。”
银发挖了挖鼻孔,弹出的鼻屎差点击中左侧的红发,被她一脚跟踩在脚背,疼的发出猩猩笑:“芙芙嗷呜~~你懂什么,我这是仿制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号的造型!它可是最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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