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两串糖葫芦,一个棉花糖。”
她决定自己吃一串糖葫芦,一个棉花糖,剩下的那串糖葫芦给秦宋带回去,他肯定没吃过。
摊主正在包糖葫芦的时候,易苏棠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路,路边的树都至少有五十年历史了,粗壮的树干遮挡住一个瘦弱的人是没问题的。
摊主装好后,易苏棠一手提着装糖葫芦的袋子,另一只手举着蓬松甜软的棉花糖。
她不着急,像个游客一样,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时不时地吃口棉花糖,明明只有半个小时的路,她按一个小时来走。
从老街七拐八拐的走出去就是宽敞的马路,车流不息,路边商铺林立,明明只是拐一道弯,却好像硬生生隔开了两个世界。
易苏棠拐过去,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车,吃下最后一口棉花糖,她倒退两步,看着老街,现在是午饭时间,这条街上没人,家家户户门前都放着石狮子,狮子旁还种着老槐树。
易苏棠盯着其中一棵树看了两眼,“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走了。”
片刻后,随着小风落叶,一棵老槐树后出来一个穿着黑裤黑卫衣外搭黑色外套的人,身高看起来跟易苏棠差不多,身形消瘦。
终于出来了,易苏棠盯着她看了两眼,“你怎么搞成这样?”
现在的焦朵朵比自己半年前在有氧气见她的时候,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好,脸色蜡黄,双眼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
焦朵朵冷笑,“看到我过的不好,你开心吗?”
很久不见,这人还是那副德行,易苏棠有些无奈,“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又不是你。”在易苏棠的印象里,小时候焦朵朵不是这样的,后来越长大越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酷爱追名逐利。
“又来了,”焦朵朵最看不惯易苏棠这副好像与世无争的姿态,“千面男友是你买的吧,见不得我把千面男友画得那么好,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夺回去,现在终于成功了,你很得意吧。”
“你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的?”易苏棠看着眼前的焦朵朵,虽然早就知道她们已经渐行渐远,但心里总是留有几分小时候的念想。
“他是谁?”看易苏棠这样子,焦朵朵觉得千面男友即使不是她买的,应该也和她有关,此时,她想起了在漫展看到的那个人,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你说漫展上那个人?”虽然说的问句,但其实易苏棠知道焦朵朵说的就是秦宋,她轻轻地靠上旁边的老树,“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断更,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他是谁。”
这样的交易听起来很公平,但是焦朵朵不能轻易松口,她知道易苏棠表面看起来乖巧正直,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彻底闹翻之后,每次和易苏棠交锋,她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见她不说话,易苏棠也不着急,给她足够的思考时间。
现在已是深秋,老街上老树灰瓦,看起来莫名的有一种萧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