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沃尔达克抓过那张羊皮纸,翻来覆去地看。
“远距离随机传送卷轴,最短传送距离两千米。”凯恩手指微动,匕首在指间来回翻转,武器与手指的默契度渐渐由僵硬到灵活,最后他手腕一低,刀尖朝下准确无误地插入腰间刀鞘中。
兽人“啊”了一声:
“那要是我一传送,直接传到哪个更厉害的嘴边,岂不是倒霉死了……”
“如果真的那样,只能怨你自己运气太差。”
沃尔达克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的运气向来不错。这玩意是个好东西,我就不客气啦。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一间不算小的石室,关押着长老的监牢就设在石室正中,监牢前方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负责守卫的兽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了一地。
凯恩从尸体上跨过去:“刚才摸到这里,找到人之后顺便把他也处理掉了。”
三人走近监牢,杂乱的黑暗里坐着一个身影。
“长,长老大人……”沃尔达克急切地拍着栏杆,直到里面的人影抬起头来。
一夕不见,兽人长老仿佛苍老了许多,他有些吃力地站起来,看到三人时点点头,
“咳咳……你们来啦。”
沃尔达克高高挥起双刃斧,使力劈在监牢门锁上。一下,两下,门锁终于发出临死前的哀鸣,然后重重掉到地上。
他顾不得其他,推开牢门大步走进去,扶住兽人长老:
“长老,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们快走。”
“等会……孩子,”长老慈爱地拍拍他的手臂,转头对凯恩和尤希娅道:
“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劳烦圣女大人和骑士大人来救,真是多谢了……”
尤希娅轻轻摇头,“这一路我并没帮上什么忙。”她看着长老,“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们说?”
兽人沉默片刻,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是的。”他说。
“我被抓来之后,兹赫库鲁夏来见过我。”长老皱紧眉头,“他和我说……”
“兹赫库鲁夏?骨之兽人部落的首领?他和您说了什么?”
“他说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之类的……最后,他告诉我,”长老深吸一口气,“他要毁灭……我们整个部落……”
“什么!”沃尔达克大惊,“他怎么可以……他是个疯子!”
长老缓缓摇头,终于吐出这番令他胆颤心惊的话让自己现在好受多了。
“兹赫库鲁夏一直都在研习邪术,这件事早就是个公开的秘密了,也因此,我们部落多年来一直不选择与骨之兽人正面对抗。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这么大,想要把我们全部消灭……”
霍尔干峡谷一带地势险要起伏,就连这里的野兽也多半养成了狂暴嗜杀的习性,基本上没有人类的活动踪迹,世世代代居住于此的只有几个兽人部落。
为友为敌,都在一种微妙的状态之下,哪个部落都不会迈出这条线,因为多少年来形成的平衡一旦打破,谁也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有可能是获得胜利的那个部落从此独霸并发展壮大;但更多的可能是遭受觊觎已久的其他生物的大规模攻击,兽人数量本就处于下风,任何一种形式的战争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并接受的。
野兽对生存的智慧往往比人类更出众。
“这个家伙!”沃尔达克几乎快要跳起来,“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会遭天谴的!”
“他已经陷入疯狂了,但是不能让他的疯狂把所有兽人推进不可预知的灾难中。”兽人长老嘶哑着做出决定,随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圣女,把头很深很深地低下去:
“光之圣女大人,请您帮帮我们。”
尤希娅在一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差不多了,于是她试探地开口:
“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不是需要,是请求。我请求您与您的骑士,在兹赫库鲁夏实施他的疯狂之前,阻止他。”
整个石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长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我已经老了,我以前也曾和兹赫库鲁夏有过几次……切磋,他的战斗风格太诡异,又惯常使用稀奇古怪的魔法,部落里的年轻人联合起来都很难对兹赫库鲁夏造成什么威胁。但是你们……或许有一线希望。”
“不只是一线希望。”沉默着的沃尔达克突然开口,“长老,您还忘记了一个人。”
“哦……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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