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道:
“皇祖母,父皇母后,各位娘娘,儿臣……儿臣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去休息会儿。”苏苓笙扶着额头尽量撑着说话,言辞不清。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醉。她左右不过喝了三口果酒,但就是头晕。
“盛宁今日是累着了,先下去歇息吧,倘若亥时还没休息好,不必强来明月洲。”
现在才申时罢了,休息两三个时辰,管够了。
蓬莱洲码头,大小的船只停靠在夕阳的笼罩下,好不美丽。
两个娇小的身影迅速走到了码头,乍一看以为是一粉衣宫女,在细心搀扶着自己的主子,实际上苏苓笙几乎是被人连拖带拽地前行。
苏苓笙看着这脸生的宫女,想挣脱她的手臂,她力气有些大,弄疼她了。有些着急地环顾四周寻找云茉的身影道:“你是何人,为何本宫觉得面生的很?”
这四周别提云茉的身影,就连皇宫禁军,都离码头这里有一定的距离。况且今日太后寿辰在璨蓝厅举行,岛上看守的禁军大多被调度到璨蓝厅附近。
那小宫女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瞬即逝间便消失殆尽地说:
“殿下,奴婢名唤湘远,是梦华宫新来的宫女。云茉姐姐方才闹肚子,让奴婢来顶替一会儿。”
“湘……湘远?”苏苓笙本能地摇摇头,“不,不可能,梦华宫近日来没有新的宫女。你、你带本宫回宴……放开本宫”说罢,更是用力想要挣脱湘远的手。
“殿下,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湘远突然把苏苓笙推倒进一个小型船上,发出不小的声音,随即立刻对船舱里藏匿着的摆渡太监说:“把人带去明月洲宗祠,事不宜迟。”
苏苓笙用尽全力,才扒拉着船壁坐了起来,只要蓬莱洲的码头来个人,她就还有获救的机会。
欲要呼救之际,却被那太监眼尖发现了她的行径。
而摆渡的太监,根本没给苏苓笙求救的机会,甚至觉得她在船头坐着碍事。
于是骂骂咧咧地从船舱里出来,又骂骂咧咧地狠踹了苏苓笙一脚,将她踹倒一旁。
苏苓笙被他这一踹,踹到了手臂,随即剧烈的疼痛感自手臂传来。她在狭窄的船头躬着身子,整张脸疼的皱作一块。
痛觉迅速占据了她的神经和理智,她完全失去了呼救的想法。
可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连跳进水里求一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受着。
痛,好痛,自己难不成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慢着点,这位可是千金之躯。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了,被碎尸万段?”
那太监却满脸不在意地道:“好姐姐,我怕她吵闹引来人罢了。”
湘远眼眸一沉,极为不满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被层层丝帕包裹住的物品。打开那层层手帕一看,竟是一朵红艳的枯萎干花。
她叫住了那欲摆渡的小太监道:“还忘了这件事,先别急着划船。”
言罢,便弯下腰将那干花放到苏苓笙鼻子前,笑得无比诡异地道:
“好好闻闻,这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