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的细微变化而已。
就如星宿之说,其实现代科学认知星座和古人划分的大同小异,但在很多现代人眼中,十二星座就是科学,古人划分的星宿在很多人眼中就是迷信。
今古中外认知自然界的方式手段不同,形容不同,但并不意味着古人就不科学。
单飞早知这个道理,专研医术时以自然之象印证,兼之他会了胎息后,对身体内部细微变化的了解远超常人,再加上反复思索,竟对《伤寒杂病论》所讲有了极大的收获。
人体内的气血随春秋而有不同的反应,西医多信ct、核磁共振,对脉象说很是哂然,可如今单飞细心察悟,才发现脉象反映的人体精微之处,绝非是他那个年代的核磁共振能够检查出来的。
那秦皇镜呢?是否能够检查出来人体内气血流动之妙处?
单飞微有分神,看着羽毛随水流逝,江面浪静波恬,暗想着医书中旁注的什么“厌厌聂聂,如落榆荚”之语,再回忆着方才切乌青之脉的感觉,对脉象的“秋毛”说更有理解。
乌青见单飞入定般许久,终于道:“老大,你昨日讲了什么山龙脉络形势,又说什么贪狼、巨龙、文曲九星什么的,我还是想不明白。”
见单飞望来,乌青搔头道:“这些说法复杂难懂,有没有简单点的?老大,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若依山龙脉络埋葬后,真的对入葬人、或对其后人有影响吗?”
单飞笑笑,“你聪明了很多,知道开始发问了。”
“什么?”乌青很是困惑。
单飞解释道:“这世上有东西存在,人类为求对其的理解,就会产生对应的解释规则。不过人类认知有限,在规则理解之外,为了消除自身的困惑,又产生了崇拜。”
“这个我懂,老大你举例说过了。对城隍爷的崇拜伊始是个纪念,后来很多人忘记这个纪念,只要有个**实现不了,就希望借助城隍爷帮忙,各种神灵崇拜的产生多是和此类似。”
单飞点点头:“不错,自古以来,人类对各种不解的、难以掌控的现象都有崇拜,比如对水、对龙、对风,还有对山。很多人总希望从中得到力量,事实上力量可能会有,但很多时候并不如人想的那样,而这种力量消失后,还是会导致崇拜的风俗流传下来。”
“比如老大前段时间说的七星指路?”乌青问道。
单飞点点头,“这些葬法的源头不可考,但总是有理由存在。我给你讲的山龙脉络本是出自本《撼龙经》,不过你若真正明白我方才说的话,就知道这种葬法的根源不过是因为对山的崇拜。”
乌青恍然大悟道:“那可信性不足了?也不会真有效果?”
单飞沉吟片刻,“我只能说不会有如常人希望的那种结果。”
“如果没用,单老大又教我做什么?”乌青不解道:“那些话难记的要死。”
单飞微笑道:“忘记了告诉你,世人多是如此,哪怕你根本不求甚解,但你说得漂亮些,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很多人也是信你的,这叫做学问崇拜。”
“这不是骗人吗?”乌青终于明白一些。
单飞只是笑笑。
乌青迟疑道:“老大,你懂的多,从来不见你去骗人。可你为什么教我这些?”
单飞看着乌青灰突突的一张脸半带憧憬、半带困惑的,终于道:“学得懂得,并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明辨是非,然后清楚的告诉自己怎么去做。”
顿了片刻,单飞又道:“若以为懂得多,又习惯用自己的知识去骗人的人,还不算真正的懂得。”
“但很多人好像都是这么做。”乌青迟疑道。
单飞拍拍乌青的肩头,“很多人都说你该去吃-屎,你去不?”
“我当然不去。”乌青立即道。
单飞淡笑道:“这就是了,很多人认为应该的,不见得会是正确的。你懂得越多,才会从盲从中认清自己要遵循的道路,不然学成后,无非是在圆熟千百年来的某些规则罢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意义颇深,知道乌青一时半会很难领会,却也不过多的解释。
江边没什么渡口,有船偶尔经过,都是远在江心,对单飞、乌青根本不予理会,不过单飞并不急切。
目的重要,风景亦好。
远望长江开阔,单飞感觉心情畅快,不过转瞬目光微凝,他见到江面上有一物沉沉浮浮而下。
乌青也看到了那物,辨认片刻,失声道:“老大,好像是个浮尸,而且……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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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