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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不知道破解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却很有耐心的进行和谈。
见夜星沉走的不快,他还能抽空问道:“自徐福后,冥数究竟想怎么改变?”
不想话音方落,单飞就听远方有人冷漠道:“无论怎么改变,冥数都不想再重复单家的那种改变。夜星沉,你擅自放单飞入内,可得我们的同意?”
单飞怔住。
那声音很是冷漠低沉,让人一听就感觉其人的孤傲冷酷。
夜星沉不是冥数之主吗?这里怎么会有人对夜星沉这种语气?而且此人对他单飞、甚至单家,都绝不客气!
古道不长。
前方拐弯处,蓦地现出个大堂。大堂古朴凝重,地面是玉石铺就,玉石洁净的近乎透明,正因为这种效果,人在其上,竟如置身云中般。
而堂中墙壁亦是玉石砌成,其中若有影像透出,看起来如山如石般飘渺。
这里倒挺像仙境。
单飞心道——就算他这个现代人到了这种环境都是惊叹,也怪不得古人入内,会有此地为海外仙山之感,
每次见到新奇古怪的地上、地下建筑,常人多被光怪陆离吸引,单飞出于职业习惯,脑海中却先形成此地的立体和剖面结构。
听夜星沉说此地可以在海底移动,单飞内心早将这里当个潜水艇来印证。
此地看似壮观开阔,但和苏州园林借景的方法类似,有点像用立体画像增加空间般,实际上,此间更应是个狭长地域。
四千多年前的潜水艇?而且看起来更像核潜艇!经过几千年,此间仍能运作照明,只凭这点痕迹,非核动力以上能源不能完成。
这考古发现若是揭露出去,人类发展的文明史一定要改改了。
不过单飞对此却不意外,未听魏伯所言时,他也早知道眼下的人类文明史不过是地球几十亿圈中的几千圈罢了。
这个比例是极为悬殊的。
有聪明的人类,早就开始假设流逝那些岁月里,地球绝非是在进行简单的物种进化,而地球也更可能是多种文明结合的产物。
这发现虽是震惊,但单飞眼下顾不得熟悉地形,先向发声的地方望过去。
此间看似飘渺的如同仙境,堂中却是极为简朴,一张石桌旁坐着三人,却有四个石凳。
单飞知道剩下那只凳子恐怕是夜星沉的。
果如他所料,夜星沉进入此间,缓缓走到空下的那个石凳上坐下来,微笑看着单飞道:“此间本来只有两个凳子,后来变成了四个。”
“宗主带单飞进来,难道准备再填上一个凳子?”一人冷冷发问道。
单飞一听那人的声音,知道是先前质疑夜星沉那人。他举目望去,见到那人有个地方和驴子相似——嗯,不是说别的地方,而是说他的脸挺长的。
除此之外,此人看起来乏味至及。
单飞知道人都是互补的,这种看似乏味的人肯定会在某些方面找到他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这人看起来最有兴趣的地方就是找他单飞的麻烦。
可他和这人初次见面,这人就像单飞挖了他家祖坟一样的嘴脸,倒多少让单飞感觉奇怪。
夜星沉从容依旧,“那也不用,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去掉一人也好。”
在场三人都是脸色微变。
单飞见除了那驴脸外,其余两人一个极为老迈,整张脸几乎都被褶皱占据,乍一看如同沙皮般。
另外一人却像个商贾,脸上挂着可折算的笑容。
听夜星沉所言,三人动容之际,异口同声道:“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夜星沉笑而不答,望向单飞道:“还忘记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徐先生……”他指向那驴脸之人道:“他是徐福的后人。”
单飞心中微颤。
看来徐福取了秦皇镜后,不但进入了冥数,还在冥数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不然徐福的后人也不会在这里坐着。
这小小圆桌旁的四人,极可能是冥数最有决定权的人物。
“他姓徐,先生是他的名,而不是什么客气的称呼。”夜星沉强调道。
单飞没什么异样。
这名气听起来奇怪点,但战国时还有人叫做徐夫人呢。这个徐夫人说的不是徐慧,而是此人姓徐、名夫人,战国的徐夫人是个堂堂男子汉,更是一代响当当的铸剑大师,荆轲刺秦王时,所用的匕首就是此人所铸。
古人起名称呼远没有某些现代人想的那么刻板,反倒是现代的某些人对这些名字称谓很是刻板,认定了什么,就和井底之蛙般认为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夜星沉看向那商贾模样的人道:“此人姓黄,名堂,字正大。取义堂而皇之,正大光明之意。”
单飞微笑示意,黄堂回以等量的笑容。
夜星沉随即望向那垂暮老者,介绍道:“此人姓秦,名奋。本是秦越人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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