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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元凯早和梁歧在城头听了几句,见单飞、石来亲热,竟然均是曹司空的手下,恨不得也说一句——其实我也是曹司空的卧底。
不过卧底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了。
见曹军兵临城下,气势森然,田元凯知道梁宽的忧虑,但想这时候拖延一分,在曹操眼中就是减去一分,等你想好了,那面脾气上来了,你想好都没好。
转望梁歧,田元凯道:“梁县令,涉县百姓生死就在你手。眼下单飞尚在,想必不会让我等失望。”
梁歧和田元凯一路奔来,早听田元凯说了单飞的神奇事迹。他不知道田元凯是按照理想来填充单飞的形象,对投降曹军一事多少有分决定。
不过他要是知道单飞的真实情况,恐怕早就抱着田元凯一起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对单飞的改变啧啧称奇外,梁歧知道田元凯本意。他亦是决断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当着马延为涉县百姓讨个说法,早取下印绶捧在手上,低声道:“开城,我亲自请降!”
城头守军一听,均是沉默下来。但无人阻拦,只因为知道梁歧为人清正,一心是为百姓着想,他既然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城门大开。
城下百姓静寂若死,一方面担心梁歧的命运。一方面更是担忧自身的命运。
单飞、石来互望一眼,缓缓点头,和晨雨、田元凯等人又跟在梁歧的身后。
张辽横刀立马,一见众人的样子,多少明白几分,翻身下马过来,一拍单飞的肩头。眼中满是喜悦之意。
单飞无暇叙旧,突然道:“张大哥,领军的是……”
“是于禁于将军。”张辽脸上闪过丝担忧。
单飞一见张辽的脸色,心中微沉。
于禁于文则,也是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日后虽排名张辽之后,但如今地位显然是在张辽之上。
曹操手下之人大致三类,族人患难的兄弟。最早投靠曹操买了原始股的朋友,还有的就是如张辽般的降将。
于禁就是最早投靠曹操的将领。
单飞对于禁的事迹知道的了了,只记得当初曹操被张绣所败,诸军逃命,唯独于禁能够迎击敌军固守营垒,甚至不怕谗言,斩杀了不守军纪的青州兵,事后曹操赞其——虽古名将,何以加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曹操眼中,于禁可以媲美古代名将的。
不过后来于禁好像晚节不保,被关羽水淹七军擒下,虽然又回转了魏国,但下场有些让人叹息。
单飞一下子就把于禁生平想完,心中多少有分感慨,可见张辽的脸色,就知道于禁这人恐怕不好交流,见田元凯望着他还是满怀鼓励,似乎等他请完功后再和他喝一杯的样子,暗自皱眉。
众人才至前军,就有一人军中纵马而出喝道:“来者何人?”
单飞一看那人的模样,一口老血差点喷在地上。
那人赫然就是荀奇。
摸金校尉既然辅助攻城,发丘中郎将自然不甘示弱,荀奇到此,看起来也不稀奇。
只是这小子怎么没死在邙山?
单飞对邙山的任何死难者都是深表同情,唯独对这个荀奇很不感冒,哪想到不该死的死的七七八八,该死的这一个竟然还蛮是精神。
荀奇看着单飞,也像看着死人般冷然。
张辽抱拳道:“还请禀告于将军,涉县县令梁歧前来请降。”
荀奇冷冷道:“那其余的人呢?”
田元凯一见这般模样,难免心中画魂,暗想有点不对啊,如果单飞真的和他想的那么牛逼,这人见到单飞怎么这般模样?
梁歧亦是惴惴。
张辽缓缓道:“其余的人阁下难道不识?”
荀奇像这才看到单飞的模样,扬了下眉头,“单飞,不是听说你死在邙山了吗?”
单飞心中不悦,暗想你们这帮孙子总是喜欢这样,出身世家没有个世家的模样,老子本来是个大度的人,过去的就想过去算了,可看你这模样,似乎总想给老子穿点小鞋?
心中虽怒,单飞只是笑笑,仍旧和从前一样,“看起来阁下很希望我死的,不知道曹司空知道阁下的心意,会如何做想?”
他不但武学精通借力打力,为人亦是一样,话题轻轻一转,荀奇听了为之一滞,心中凛然,暗想这人不知是不是踩了牛屎,总是走着牛屎运,和曹家人很是交好,听说在许都城的时候,和丁夫人、卞夫人都有交情。若是这话传出去,又传到曹司空耳中,只怕对己不利。
单飞话音未落,就听一人淡淡道:“曹司空说过——围而后降者不赦,涉县县令在大军围攻时才想着请降,依曹司空的意思,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宽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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