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憋屈,兄弟间都要互相防着,彼此牵制,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利用兄弟之情。
现在的大阿哥和太子想必已经争得不可开交了,其他几位还小,还没那个野心,也许有,但还没那个能力。
四阿哥可不就成了那些人盯着的一块靶子了吗?
啧,手都伸进兄弟的后院去了。
真有闲心。
好在四阿哥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是个忍让的,拒绝得痛快。
四阿哥抿唇,道:“无论是何人,总要是个安分的。”
武静蕊眼珠一转,道:“原来的福晋就挺好的,可惜了。要是新福晋也能如此,就好了。”
四阿哥想起乌拉那拉氏,深以为然。
若是乌拉那拉氏还在,他不必费心,一切都打理得妥妥贴贴。
将来无论是何人成了他的继福晋,都不会如乌拉那拉氏那般妥帖了。
好在他要求不多,只要不给他惹事就好。
他的继福晋,一定要好好选了。
武静蕊忽地问,“爷,奴才想问一下,在您心中,福晋应该是什么样的?”
四阿哥扫她一眼,“怎么如此问?”
武静蕊笑笑,“就是好奇嘛,挺好奇爷对福晋的期望,您就说说嘛。”
她摇着他的手,撒着娇。
四阿哥眉眼染了柔和,停顿片刻,道:“只要能帮爷打理好后院,照顾好爷所有的子嗣,不需要她多么出众,只要足够贤良,不让爷为后宅费心。”
武静蕊想了想,这不就是管家吗?
啧。
就是个工具人啊。
乌拉那拉氏真可怜。
未来的继福晋也可怜。
现在四阿哥对乌拉那拉氏的观感还好,将来的福晋有一丁点做的不好,都有可能招致四阿哥的不喜。
武静蕊小声道:“说来福晋当初嫁进来,还是个小女孩,什么也不懂,这些年想必很不容易。谁都想做好一个妻子,一个额娘,而不是一个好福晋。”
四阿哥心中一动,低头看她。
武静蕊玩着他的袖子,“四福晋好可怜啊。”
四阿哥气笑了。
又在胡言乱语了。
他质问,“做爷的福晋可怜了?”
武静蕊瞅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奴才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爷似乎并未把当初的福晋当做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而只是一个福晋。”
四阿哥骤然沉默。
良久,他盯着她,问,“福晋与爷的妻子有何区别?既是爷的妻子,就该尽好自己的本分,做好一个福晋该做的事。”
武静蕊嘀咕,“那又如何?太多的责任,或许早忘了怎么做好一个女人,对于女人而言,也许很悲哀。”
她小心翼翼抓着他的袖子,“爷有了新福晋,是否会忘了当初的福晋?”
四阿哥不语,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有些惴惴不安,才道:“为何突然提起福晋?你似乎对福晋格外上心。”
武静蕊垂下眸,道:“或许觉得福晋走时太年轻了,觉得遗憾,爷不心疼吗?福晋连孩子都没留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