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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半天,李进宝才抹了抹眼泪:“高文,我说笑呢!你这小子聪明伶俐,舅舅很看好你,怎么能够害你,石廪生难缠得很,做他女婿绝对少活几年。”
“七舅老爷英明,那么,这石幼仪如何安置?”高文问。
李进宝:“依旧安置在你家。”
高文:“……”
李进宝:“就住你家好了,我看这石小姐也是惊吓过度,被人关木了。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可在家服侍你娘。你娘眼睛看不见,又辛苦了一辈子。你现在跟我在衙门当差,日子自然会一天比一天好,我那大姐也该享福了。至于你,就从家里搬出来好了,另外找间屋住。”
“搬出来,我要照顾我娘的。”高文一呆。
李进宝:“无妨,每日过去看看就是,只要不住在一个院里,外间人也不好说什么,自然损不了石小姐的名节,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还有……”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我这腿被打得实在太惨,估计还得养上一月才好得完全。我已经跟手下弟兄交代了,以后这班房就以你为首。我年纪也大了,也想图个清净。说不好过得几年,这个班头的差使就要传给你。好好做事,休叫我这个做舅舅的失望。”
说完,拍了拍高文的肩膀,步履蹒跚地走了。
……
走不片刻,就到了自家的小院。
说来也怪,无论高文走得快还是慢,那石幼仪好象已经认定了他,紧紧地跟在后面。
到了家,还没等高文推开院门,里面的堂屋就传来母亲的声音:“文儿回家了,有客人?”
“娘,儿子回来了,叫母亲久等。没客人。”他也懒得理睬石幼仪,推开院门,大步走进灯火通明的堂屋,就看到母亲正坐在织机跟前。
“对了,娘,儿子等下会搬出去住一阵子。”
“哦,要搬出去住,可是衙门里有差事?”听到高文点头说是之后,高母忙站起来:“文儿,娘这就去替你收拾衣裳,这次出去要几日,去哪里?”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收拾。不是出远门,就住在这县城里,每日早晚我都会过来看娘的。这事……这事有些曲折,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高文牵住母亲的手,将石家小姐的案子和要让石幼仪住在自己家,而他为了避嫌,不得不搬出去的事情一一禀明。
然后又道:“娘你不怪儿子不能在家尽孝吧?”
“文儿,这事你做得对。”高母道:“人家一个黄花闺女,天见可怜又吃了这么大苦,你收留她也是应该的。这女人家的名节啊,那是比天还大,你确实是该搬出去。”
“多谢娘。”高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记起一事,忙从怀里掏出白天里从琳琅阁得的稿费塞在母亲手中:“娘,这个给你收着。”
高母目不能视物,用手不住地摸着。良久,才问:“这是银子,怎么这么多?”
“不是银子,是黄金,一共六两。”高文得意地回答。
“啊!”高母一惊,手中的金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