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沉默着走了上来,仿佛一块寒冰,向外散发着寒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被拉低了好几度,周围的人不自觉地让开道路,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冲撞,显然地位极高,又或者威名远播。
为首的却是一名四十余岁,身穿月白长衫,颔下三缕长髯飘动,颇有几分书生意气的中年人,奇特的是,这些人的眉心统统有着一朵火焰印记。
这朵印记肖宇很熟悉,因此他曾经亲眼见到过。
赫然是拜月教教徒的身份标识。
据说那朵火焰,乃是用凤仙草的汁液为原料,混合以朱砂,兽血,以及人参,姜黄,以特殊手段调制而成,乃是荣耀的象征,只会赐予拜月教高级成员,普通人根本难以仿制。而且还有祛虫避瘴的功效。
难怪酒楼的人统统避让,拜月教的势力可是比当地的守卫都要大上许多。
“拜月教么?”肖宇不动神色,静观其变。
这次南诏之行,肖宇没想过要大张旗鼓什么的,如无必要,他不想暴露行踪,毕竟现在王都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就像是一个火药桶,说不定一件件小小的事情都能成为导火线,轰然引爆出一场流血大战。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拜月教徒,居然会如此快的就找了过来。
然而肖宇丝毫不怕,他只是懒得惹麻烦而已,可麻烦如果自己找上门来,他也不介意让这些拜月教徒知道什么叫恐惧。
心中这样想着,肖宇肌肉微微绷紧,随时做好了出手准备。
谁知那中年雅士的第一句话,却是让肖宇差点儿将嘴里的茶给喷出去。
“恩公!苏某总算找着你了!”
卧槽,这句话听起来谜之熟悉啊!
肖宇眼睛一转,落到旁边喜气洋洋,挤眉弄眼的周大胆身上,眼睛都耷拉了下去。
只听说过脑残会传染,难道**也会传染的吗。
“你是……?”肖宇好奇询问。
“在下苏幕遮,拜月教水行拜月使,见过恩公。”此人说话慢条斯理,却在三言两语见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原来那撑船的老艄公居然是眼前这人的老爹!
怪不得被一帮水匪围着,老爷子依旧是面不改色,毫无畏惧呢,原来后台如此之硬吗。
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吧,明明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子,结果却偏要当一个撑船的老船翁。
您老乖乖地颐养天年不好么。
苏幕遮看出肖宇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苏某祖上三代,皆是以摆渡为生,到我这里,侥幸得到教主赏识,跟随左右,只是老爹却不愿离了村寨的父老乡亲,于是依旧撑船为生。”
“此次前来赶集,途中居然遇到水妖作乱,若不是小兄弟出手相救,苏某必将遗恨万分。”
说着拱手抱拳,长施一礼,正色道:
“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
肖宇伸手要将他扶起,“无须行此大礼……”
苏幕遮却是执意拜下,认真道:
“知恩不报,与禽兽何异?”
肖宇这才作罢。
行礼之后,苏幕遮微笑道:
“听闻公子武艺高强,如蒙不弃,不妨加入我拜月教,如何?”
啥?
加入拜月教?
肖宇嘴角一咧。
我这次重回仙剑,主要敌人就是拜月教,到时候刀剑相向,自己下不去手啊。
见肖宇沉吟不语,苏幕遮又道:
“此次有人传播流言,引来无数大唐武者齐聚我南诏,以至于民不聊生,公子深明大义,心怀天下,有一颗仁者之心,岂能坐视不理?”
肖宇脸上泛红,面上浮起一抹愧疚,似是被激起了血性,惭愧道:“我刚从深山习武出来,却是不知道有人要乱我南诏,此刻既然知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肖宇义愤填膺,面上涨红,仿佛要将阑干拍遍,痛饮匈奴血:“只是我这些年都在山中修行,身份方面……”
“此时小兄弟无须担忧,苏某身为拜月教水行使,还是有些手段的。”苏幕遮声音中有着一丝傲然。
“……”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拜月教内部是个什么模样,肖宇也是相当好奇,毕竟这个组织相当排外,其内成员往往都是死士,现在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肖宇自然是想要见识一番拜月教的手段如何。
答应加入拜月教后,苏幕遮便带着肖宇去到据点,换上衣服,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庆仪式,然而想象中的洗脑场景并没有出现,因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