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立起上半截蛇身,张嘴发出嘶吼,显出细长的蛇蕊与獠牙,模样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它做什么?”碧瑶好奇问。
合法萝莉不屑一顾,“肯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说话间这条蛇忽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尾巴在地上一击一弹,整条身体竟是腾空飞行起来!在空中变幻扭曲前进轨迹,直接蜿蜒张口向肖宇噬至。
它的行动竟然奇快无比,宛若一道利箭,十数米的距离一眨眼就滑翔而过!
碧瑶嘻嘻一笑,伸出右手,露出一截嫩白如霜雪的手腕,手腕上用红绳帮着一只铜铃,此刻晃动手腕,顿时就有铃声响起,在幽暗的林间幽幽回荡。
那铃声初始清脆好听,然而听得久了,便像是魔音入脑一般,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戾气,恨不得撕扯头发,抓破胸膛。
啪嗒。
那条飞到半空中的毒蛇顿时摔倒在地,痛苦的嘶鸣了一声,眼中露出明显的痛苦之色。
耿朔嘿嘿一笑,右手扬起,一把早有准备的雄黄粉就挥洒而出。就好像毫不起眼黑胡椒粉末用得好了也能让九尺猛汉在短时间失去战斗力一样,知道流波山颇为凶险的众人,又怎么会不准备一些道具以应付丛林中的蛇虫鼠蚁?
雄黄粉恰好就是其中一种。
这一把粉末撒出去,当即让这条毒蛇的气焰为之一顿,凶性立减大半。然后耿朔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手臂立即以高频率速度抖动了起来。
起初这条毒蛇还嘶叫着想要咬人,但很快身上就传来一阵炒豆子似得噼啪炸响,却是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断裂了开来,等耿朔松开手后,已是浑身骨骼尽碎,如面条一样瘫软在烂泥中了。
就听耿朔嘿嘿笑道:
“我父亲乃是当年十里八乡的行医,专治跌打损伤,头疼脑热,骨痛风湿,这其中毒蛇就是一味主药。”
“没踏上修道路以前,我和父亲闲暇时便以捕蛇为生,颇有一套对付它的法子。”
说着将蛇胆挖了出来,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用清水略略冲洗一番,便吞入口中,更是津津有味地咀嚼了两下,看起来颇为享受。
“唔,还是熟悉的味道……”
肖宇恍惚听见耳边响起了醇厚的旁边:又到了春天,这是一个交配的季节,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味道……
卧槽,简直不忍直视!
熟悉你妹啊!
蛇胆虽然可以入药,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等等功效,但生吞蛇胆有百害而无一益啊。
“好恶心!”合法萝莉赶忙后退,脸上露出厌恶,仿佛多看一眼,眼睛都会被污染一样。
“公子,要不要吃蛇肉?味道很不错的。”
就这一转眼间,耿朔动作无比麻溜的又将蛇皮剥掉,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蛇肉,吃芦苇似得一截一截扯着吃。
合法萝莉一个哆嗦,怒视肖宇:
“你要是敢吃那种恶心的东西,就死定了!”
肖宇:“……”
够了啊,我一句话都没说好么,不要把战火随便烧到我身上啊。
这时候,那年轻人已然恢复知觉,却不曾起身,眼睛里全都是失去希望后的绝望与空洞。
“该死……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将头埋进泥水中,像一头绝望将死的狼,发出低沉灰暗的哀嚎,整个人更是如坠深渊,被无尽的冰冷与绝望填满。
“咦,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还哭鼻子?好丢人!”合法萝莉皱眉。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是道:“兄弟不哭,站起来撸!”
“……”
听到这些声音,李重道猛地抬起了头,被无边绝望与悔恨笼罩的心,顿时恢复清明。自己刚才身中剧毒,走到这里,毒血攻入心脏,几乎是必死之局,现在虽然浑身剧痛,但却恢复了清明,显然是眼前这几人出手相救的缘故。
一念及此,李重道顿时浑身颤栗,他猛地跪倒,一头砸进了浑浊肮脏的泥水之中,嘶哑着嗓音,抱着唯一的一丝期望道:
“请救救小雅!”
“你先起来。”肖宇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下跪。
李重道却是再次磕头,磕得极重,额头上顿时就沁出了鲜血,他现在就像是将要溺水的人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也不管能不能救他脱离苦海,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否则心中的悔恨痛苦绝对能将他折磨至发狂。
平心而论,一个男人肯为了女人而跪在地上向他人磕头求援,非用情极深之人是做不出来的,肖宇也是心有所触,沉声道:
“你先说说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