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豪庭小区。
回到李家的别墅,他将一套黑衣和口罩烧成灰渣,倒进下水道。
洗个澡后,他才彻底平静下来,在二楼书房内,手握灵珠,打坐恢复。
凌晨一点,门铃声响了。
龙腾睁开双眼,起身走出书房,下了楼。
打开客厅的大门,他看到院门外停着两辆警车,还有几名警员。
龙腾将他们请进了自家的客厅。
“龙先生,您知道江畔华府小区吗?”
一名警员询问。
“听说过,好像是整个楚州最高档的小区。”
龙腾先回答,跟着故作疑惑的反问道:“怎么了?”
“大概在两个半小时前,那边发生了命案,有两个咱们楚州的富商和一名年轻女子丧生。”
“哦?”
龙腾依然一副很纳闷儿的样子。
“那两个富商一个叫薛元威,一个叫陈治,龙先生应该听说过他们吧?”
“嗯。”
“薛元威是薛承佑的父亲,陈治是陈哲的父亲,关于这个龙先生也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
“龙先生今晚一直是待在家里的吗?”
“在小区里走动过。”
“没有离开小区,去过别的地方?”
“没有。”
“龙先生,您的脸色有点苍白,生病了吗?”
负责调查的警员显然办案经验丰富,他在问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的盯着龙腾,不想放过龙腾脸上的任何神色变化。
“身体是有点不舒服。”
龙腾点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心烦,没休息好。”
“给您看一张监控录像的截图。”
中年警员从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指着照片的一处问道:“龙先生能看出这个人是谁吗?”
他指的是照片里的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龙腾当然知道,那个戴口罩穿黑衣的男人就是自己,可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细看起来。
毕竟当时是深夜,薛家的别墅内外还有许多花草树木,路灯的灯光不算太明亮,使得这张照片的画面并不清晰。
“认不出。”
看了一会儿后,龙腾摇了摇头。
他发现,除了这个向自己提问的警员,另外几名警员则在别墅里看似随意的走动着。
龙腾能猜到,他们是在寻找证物。
“陈治的妻子说,这个人是先去了他们家,还逼迫她给自己老公打了个电话。”
中年警员稍微顿了顿,又补充道:“薛家的保姆说,这个人进了薛家的别墅后,她听到影音室里有人喊出‘龙腾’二字。”
“哦?”
龙腾摆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们来打扰您之前,查过这边的监控,昨晚,从您走出自家别墅到您回来的这段时间,就是江畔华府小区那边发生命案的时间。”
中年警员笑了笑,再道:“虽说您在这边的监控里没有戴着口罩,也不是穿着黑衣,不过种种迹象显示,您的嫌疑很大。”
“什么嫌疑?”
“您就是这个人。”
中年警员再次用手指向了那张摆在茶几上的截图照片。
“你是说本座杀了那三个人?”
“不,人不是您杀的,准确的说,他们不是这个黑衣人杀的。”
中年警员摇头道:“那个年轻女子是怎么死的,目前还不清楚,因为那间影音室内没有监控。薛元威和陈治则是被什么东西活活炸死的。”
“哦。”
龙腾这才恍然想起,薛元威和陈治真就不是自己杀的。
“龙先生介意我们在这栋别墅里搜搜吗?”
中年警员问道。
“不介意。”
龙腾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
中年警员随即给另外几名同事使了个眼色。
凌晨一点半。
这几名办案的警员离开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龙腾就是去到陈薛两家的那个黑衣人,警方自然没有理由带走他。
一辆刚刚驶出帝景豪庭小区的警车里。
负责开车的警员问道:“队长,监控里的那个老人明显不是普通人,眼下不知所踪,咱们很难找到他,这案子怎么查下去?”
“按照惯例,请武道协会的人查。”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中年队长回道:“这种案子是他们的管辖范围,咱们只需要辅助他们即可。”
“武道协会?”
开车的年轻警员很是疑惑,“他们不是民间组织吗,怎么有代替警方办案的权力?”
“咱们华夏的武道协会不是单纯的民间组织。”
中年队长微笑说道:“你刚进警队不久,还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
又一个周末来了。
这个周六的上午,李桢回来了。
她告诉龙腾,李婕已经转到了她母亲所在的医院,情况很稳定。
回房洗过澡,换了一身休闲装,李桢走进了二楼书房。
“我看‘楚州头条’推送的一条新闻说,陈哲和薛承佑的父亲在昨晚被杀了,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关上房门,李桢一边走向书桌,一边问道。
“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你干的。”
“呵呵,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龙腾笑吟吟的说道:“昨晚警方就来人找过本座,他们很确定,那两个富商不是本座杀的。”
“啊?”
李桢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满是意外之色。
片刻后,她再问道:“昨天伪装成外卖骑手的杀手,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龙腾点头道:“就是那两个富商雇佣的,他们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你怎么知道的?”
李桢美眸一缩。
她半俯着身子,双手撑着身着,紧盯对面的龙腾。
“本座昨晚去过他们的家,他们亲口承认的。”
“这么说,人不就是你杀的吗?”
“不是。”
龙腾略显得意的道:“他们请了高手想要杀本座,恰好本座找上门,跟那高手打了一架。在打架的过程中,是他们请的那个高手弄死了他们。当然,那只是个意外。”
“你和那个高手谁赢了?”
李桢好奇问道。
“那可是拼命,不是切磋!”
龙腾没好气的道:“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也是。”
李桢心知,既然是拼命,当然是谁活着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