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想起来,顿时热泪盈眶,特么的,刚才她光顾着害怕,居然就忘了这事了。
她一激动,忽然起身,来到卓老板跟前,“卓老板,当初那封条一份在盒子上,一份在我手上,你的那份在哪儿呢?”
“在、在这里。”卓老板抖抖索索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长纸条,心里直敲鼓。
锦儿接过来,转身几步出门,对着阳光看了看,随后又将自己袖子里的封条拿出来,再然后将盒子上的封条也小心解下来,对着阳光看了看,随后过去跟海宁耳语几句。
海宁似在预料之中,点点头,看着锦儿,“你说吧。”
锦儿这回是一点都不怕了,她拿着三张封条来到刘知府面前,“知府大人请看,这是当时的三张封条。”
“有什么不妥吗?”刘知府问道。
“知府大人,我家大人让我把东西交给卓老板,第一,是因为戚云儿曾经在他那里住过,他有印象,也可怜戚云儿的身世,其次,他那里有特别严实的地方保存,放在他那里,我家大人放心。”
说着锦儿拿起封条,“大人且看这三张封条,表面看一模一样,但是这盒子上的封条已经被换过了。”
此言一出,大堂上又是一阵议论声起,这个堂上刚看过反转,又来个大反转,有人的目光瞥过卓老板,此人居然这么大胆?
卓老板汗流浃背,却只能默不作声,他甚至都不知道锦儿是怎么看出哪儿不对的。
“哪儿有不对?”邢大人看过之后颇不以为然。
锦儿拿起封条,小心地叠放在一起,随后指着封条的三个不起眼的地方,“这三个地方,我分别用针扎过,大家可看一下。”
卓老板一听,瞳孔皱缩,他忽然间想起来,在拿到封条后,锦儿曾经说油灯不亮,让他去添点油。
这下众人都来了兴趣,刘知府拿起封条,果然在刚才的两张封条的相同的位置都找到了被针扎过后的痕迹,三处都对得上,显然是一起扎的,唯有贴在盒子上的封条没有任何痕迹。
卓老板顿时瘫倒在地。
戚云儿更是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睛,张大嘴看着海宁,这个宁大人,如此缜密!他是人吗?
众人顿时哗然,敢情是这个客栈的老板掉了包!
刘知府一看这情形,顿时心里有了数,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卓老板,竟敢背信弃义擅自掉包银票!你可知罪!真的银票哪里去了!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卓老板早已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半,脑袋嗡嗡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回禀大人啊,我不是人,封条是我换了,可我真不知道里面的银票是真是假啊!”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大刑不落泪!来人!!”刘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既然是你干的,痛快承认后结案算了。
海宁止住他,“知府大人且慢,这封条换了是真,可银票的事怕还是有蹊跷,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换了银票,说是卓老板还为时过早。”